第305章告官!第305章告官!:、、、、、:
华二也跟着落泪,痛心疾首着问道:“究竟是谁要害我家姐姐!竟然还给姐姐下毒!叫我查出来了绝不放过!”他双眸裹着眼泪,牢牢盯着赵太傅。
赵非荀冷笑一声,“舅公不是说,我父亲不管祖母,祖母一应日常都由舅公照顾着,舅公怎么连祖母如何中毒的都不知道?”
华二眉心狠狠一跳,张口道:“你们是亲儿子、亲孙子,我和三郎只是弟弟,姐姐常日不愿麻烦我们,怎么!如今中了毒还要怪到我们头上来了不成?”华二像是抓住了反驳的立足点,“荀哥儿成了巡抚当了大官,也学上了那些官场里的卸磨杀驴来了!”
华家族老应和着。
“荀哥儿这一问实属不妥。”
“就是啊,平日里多亏二郎、三郎替你们照顾母亲!”
族老看似公允,可话里话外都在指责赵家父子不孝。
赵太傅敬重老人,可赵非荀却不纵容这些人。
他哼笑了声,极尽讽刺。
目光冷冷扫过面前的三位族老,问道:“在你们华家是这样传的,说父亲、母亲苛待祖母,是两位舅公自掏腰包赡养祖母,看来两位舅公功不可没啊。”他吐出词字冷寒,每一个眼神、声音都像是裹了锋利的寒气。
族老们略见不喜。
他们对赵非荀客气,不过是因他身居巡抚,又受陛下爱用。
可眼下这个晚辈语气不善,分明是仗着陛下宠爱、自己身上有些功勋,连长辈都不放在眼中!
族老也沉了脸,“荀哥儿这话是何意?自赵老夫人搬出赵府,你们可在逢年过节将她接回赵家?可曾上门探望过一眼?煜哥儿,荀哥儿,”族老语重心长,摆出说教的口吻,“人在做天在看!这些年你们的绝情狠心,都看在我们华家人眼里!若赵老太爷还在,绝不会纵容你们这样懈怠长辈!”
最后一句,已近训斥。
可一个不明青红皂白的外人,来训斥他们赵家?
还以不孝之名?
赵非荀眼神寒如冰霜,并未再开口反驳,只是扫过族老、华家兄弟的眼神,无端让人心惊。
他平静地看向赵太傅,“儿子是武将,说话难听,还是由父亲说罢。”
赵太傅面上亦未见愤怒之色。
眼神冷漠,开口说道:“这些原为家丑,我本不愿外道。只是有人贪心不足蛇吞象,伤了我也就罢,还连累郡主,今日索性一并说开。”
“自二十多年前,母亲搬入京郊庄子上休养,每月贴补八十两银子,逢年过节的节礼更没有一次落下。早前几年,我每年都会带着荀哥儿去庄子上探望,起初母亲还愿意见,后来舅舅们常去后,母亲就不让我们登门。派人打听才知道,是母亲把银子都给了舅舅家,自己日子过得紧巴,不愿让我知道,索性不让我登门请安。”
赵太傅语气平稳。
可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让族老们震惊。
一个月八十两银子的赡养,一年就是小一千两!实在不少了啊!
但二郎、三郎私底下怎么和他们说的?
说赵府每月就给十五两银子,连赵华氏每日吃的滋补品都不够买的,日常所有都是自家贴补的,如今华家衰败,他们宁愿苦了自己也不愿苦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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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告官!第305章告官!:、、、、、:
赵太傅刚正不阿,犯不着为了百十两银子骗人罢?
族老们怀疑,纷纷看向华家兄弟。
华二急了,“那是姐姐自愿给的!”
赵太傅接着道:“是母亲自愿的。甚至在我父亲赵老太爷病逝后,母亲还自愿要收养舅舅的嫡子、长子,入籍赵家,同我做异母异父的亲兄弟,好一起继承赵家的钱财权势。”
族老们听到这儿忍不住开口呵斥:“二郎、三郎!太傅大人说的可有此事?”
华三满脸冷汗,局促不安地擦着汗水。
华二咬牙,鼻尖冒出虚汗:“这、这也是姐姐的主意!”
反正姐姐昏睡未醒。
索性把责任通通推卸到姐姐身上去!
等到姐姐醒来,再稍微解释几句,姐姐自然就会原谅他们。
但这句话又有多少人信?
族老们备觉面上无光,痛斥了声:“那也荒唐!”
赵太傅继续说破旧事:“当年郡主产子伤身,母亲将舅舅们的几个庶女接来家中,日日花枝招展地打扮着,夜夜以酒席之名邀我赴宴,这些——舅舅们也不知道,都是母亲擅自做主的不成?”
族老们听得无地自容,更是为自己前来之行羞愧。
华二、华三挑唆赵华氏,还想要卖子卖女求荣、诓骗族人!
他们华家虽然式微,但绝不替这种人撑腰!
从前是赵家一门顾及亲眷关系,不愿把这些事情翻出来,今日华二华三摆明了另有所图,下毒一事和他们有没有关系还要另说,这趟浑水,他们可不愿意继续沾染。
话音落下,族老们纷纷起身,向着赵家父子拱手:“今日我们险些受华二华三蒙蔽,向煜哥儿赔礼。华二华三行事至此,我等自觉面上无光,羞愧于族中出了这么一对兄弟,这就告辞!煜哥儿只管与他们明算,不论做何决断,我等绝不再干涉!”
族老们怒气冲冲地正要甩袖离开。
华二华三岂会同意!
族老们一走,他们还如何继续行事?
“叔公!叔公!还请留步!”华二冲到族老面前,猛一鞠躬挡住他们的去路,在抬起头时,眼中已有热泪,“从前是我们行事混账!但今日姐姐生死未明!他们赵家闭口不谈,反而时时拿过去说事!今日我们兄弟所求,无非就是要让赵家给个说法!今日赵家人也都看到了,是郡主欺辱姐姐在先啊!不敬婆母放在皇室都是大罪!姐姐之事,她禾阳郡主难道就这么置身事外——”
“两位舅舅——”赵太傅怒沉声开口。
却被后门处传来女子清冷的声音打断。
“舅舅们既然非要讨个说法,索性上公堂见官去!”吉量、柳嬷嬷一左一右跟在后面,禾阳眼神冷若冰霜,倨傲地挺胸抬头,目视眼前的华家兄弟,“将当年之事、今日厅堂上之事、中毒之事一纸诉状告上去,若最后判是我禾阳的错,你们要我如何赔礼道歉,我禾阳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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