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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甚为小巧的火枪,却设计的甚为巧妙。
装填铅丸和火药的东西,被设计成了圆柱形的小轮子,里面可填六弹,跟五雷神机有些相像,但是五雷神机是转动枪管,太太这是转动轮子。
而且五雷神机是前面装弹,这枪……却在后面。
若是一把枪能多配几个这样的轮子,嘶
焦大抱出府里珍藏的五雷神机,“太太,您是因为它,而改动的吗?”
“……对!”
沈柠的记忆里有五雷神机,不过,贾敬曾经说过,此物要两个人配合着用,就是一人支架,转动枪管,一人瞄准射击。
战场上军心稍为一乱,就很完蛋。
所以,它一直都是摆在后面的。
“这种改动……”
焦大在战场上多年,深知如此改动的好处,“确实可以献给兵部,献给皇上了。”
老头子有些热血沸腾,“申居道,赶紧的,把它做出来。”
哪怕其枪管和轮子的材料需要更好,哪怕制它的成本更高,可只要制出来百把,放到同一战场上,那都是利器。
“太太,您要是能早点想到它就好了。”
焦大略有伤心。
老太爷还掌管京营时,若太太就能设计出如此火枪,一定能很快弄出一把来。
可现在……
贾家已经离开了军中。
“……现在能想到也不迟。”
贾蓉感觉祖母也很伤心,忙安慰道:“祖母,等申居道的木枪弄出来,我们家马上把它送到兵部,献给皇上。”
“成!”
沈柠拿过五雷神机,用力转了一下枪管,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是前明抗倭名将戚继光将军,在北方战线防卫蒙古军队的发明,有三眼,五眼,七眼各种规格呢。
只是为了携带方便,大部分都是五眼。
那时候的火器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后来……
“赶紧做,”她按下心中的万千神思,对申居道道:“记住轮子一定要多做几个,大小得一样,可以随时拆换。”
焦大都能领悟这把枪的方便,那些制枪名师,看到能随便拆换的零件,又如何不能有所悟?
“是!”
申居道跟着焦大受训,五雷神机当然也摸过,如今太太画的十二张火枪图,简单明了,几乎是当着他的面,把每一个零件拆卸了,他若还做不出来,都不配吃府里的大米馒头,还有香喷喷的红烧肉。
还在庄子上的时候,他从来没想过,此生还能过这样的好日子。
少年拿着图纸正要出去,却被焦大一把按住,“把东西带进这里做。”
“……是!”
看老头郑重的样子,申居道心头一惊,连忙应下,出去拿合用的工具和木头。
“太太,此事关系重大……”
“我知道。”沈柠点头,“从现在开始,连我都得听你的。”
老头子郑重一礼后,急步去看申居道拿工具了。
“祖母”
“我记得传教士也有枪,他们的枪已经很小了是吧?”
“……是!”
蓉哥儿有些沮丧。
身为勋贵世家的子孙,他当然也好奇围观过那些传教士,人家可能也怕被欺负,大大方方亮过那小小的火枪。
那东西随身携带,一点也不笨重。
“他们的火器比我们厉害,如果有一天,他们打过来,你说我们怎么办?”
贾蓉:“……”他的面色渐渐发白。
沈柠叹了一口气,望向孙儿,“你觉得不可能吗?”
“……很有可能。”
贾蓉攥了攥拳头,“孙儿听祖父说过,他们在明末的时候,就曾打过来。”
不过又被打回去了。
还抢了他们的红夷大炮。
沈柠拍了拍孙儿的肩头,“有时间,你多跟那边的传教士接触一下,到时候,你就会知道,外面的天地……很大很大。”
干什么非要在自家争的你死我活呢?
到外面争呀!
外面的山很美,地也很肥。
夜晚,坤宁宫里,皇帝长吁短叹的。
李家近千万的银子没运回来,却已经花完了。
真是不能想,一想他都要哭一场。
但是九边将士本就辛苦,他不能亏待他们。灾区的百姓活不下去了,要卖儿卖女,他有银子,他不能干看着。
皇帝又叹了一口气。
皇后拿他没办法,拿了一块如意糕,往他嘴巴一塞。
“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天晋王进宫,一点好也没讨到。”
“我一下子丢了那么多银子,不能哭,还不能叹口气?”
皇帝珍惜粮食,咬了一口如意糕,感觉味道不错,嘴角翘翘,“再说,你不能刚得了父皇的一点赏,就对我如此狠心啊!”
“……我对你狠心吗?”皇后被他气笑了,“嫌我狠心,那把如意糕还我。”
“我凭本事弄到的,凭什么还你?”
皇帝笑了,他就爱吃一口甜的。
小时候吃了太多苦,他靠偶尔的甜品感受活着的意义。
长大了能自主了,他就更想奖励自己,有一段时间,恨不能把茶里都放点糖,结果没意外,病了。
如今皇后看着他,一个月都弄不到一块甜点。
这好不容易正大光明吃到的,怎么能还?
“是是是,你凭本事!”
皇后的脸一板,“但是下个月没有了。”
要不要这么狠心?
皇帝的脸一垮,“那朕就接着叹气给你听。”
“我听说叹气叹多了,会把运气叹没的。”
皇帝就要叹出来的气,迅速收住,“你听谁说的?”
“不记得了。”
皇后两手一摊,跟他耍赖。
“真不记得了?”
皇帝一把抓住她的手,“看来不严刑拷打一番,你是不能招了的。走,朕倒要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
夫妻二人一边笑,一边闹,往寝宫去。
此时的寿康宫里,太上皇也正临窗看月。
一千万两银子,皇帝大大方方的给了,虽然他们父子两个有商有量的,把银子都用在了正经处,可……
太上皇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皇帝是有孝心的,在治国方面也还行,不急不躁的,很有他年轻时的风范。
倒是晋王……
想到这个儿子最后悻悻离开的样子,太上皇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不论他当初做得对不对,如今乾坤已定,晋王怎么就不能做个好皇兄呢?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啊!
看看如今的贾家,再过一代就要出五服了,可是沈夫人面对皇家给的承诺,却没给宁国府和她自己的儿孙谋福利,反而要把荣国府的元春带回家。
太上皇又叹了一口气。
在这方面,皇家远不如普通人家有亲情。
可怜儿子少了,他要急。
儿子多了,更烦心。
“太上皇,不早了,您该歇息了。”
贴身太监苏文年看看沙漏,忍不住上前劝说。
“唔”
太上皇还是很注重保养的,顺着他的手,往卧室去的时候,好像想到什么,“以后皇后那里,不必再盯了。”
宫中最难得的是真情,难得有这么一个人,能陪在皇帝身边,“宫中的事务,你们尽量配合。”
“……是!”
苏文年看了一眼太上皇,忙应下了。
“晋王那边有没有什么事啊?”
“晋王派人去贾家了……”
苏文年把下面人的汇报,跟太上皇尽数道来。
听到晋王把贾敬女儿的小手、小脚印就那么扔到粪堆,结果第四天被挑粪肥地的贾敬看到,太上皇的呼吸不由重了些。
这些年,他的偏爱,是不是给了晋王什么要不得的错觉?
“他年纪慢慢大了,反而没有年轻时的稳重了。”
太上皇躺下来,闭上眼睛,“派人看一看甄家。”
“是!”
苏文年又等了一会,以为太上皇不会再有什么吩咐了,正要退下,却没想太上皇又开口了,“皇上那边,最近可有什么事?”
苏文年犹豫了一下,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太上皇已经转过头,“说!”
“皇上……皇上在查前……前太子闭宫前,遣散出去的宫人。”
“……他查那个做什么?”
“皇上想着他可能有侄儿侄女流落在民间。”
什么?
太上皇一下子坐了起来,“可有确切消息?”
当年他虽然把太子逼到了死路上,可是从来没有想过,真的要他的命,他就想圈着他,养着他算了。
可是太子好狠的心,遣散宫人后,就带着他的孙儿孙女,一家人一起死。
他伤心愤怒之下,身体支撑不住,这才急急的把皇位传给了一直被忽视,什么差事都没领的皇帝。
那时候,他觉得谁都不可靠。
他和太子走到那一步,其他儿子也都有责任。
“已经有一点了。”
苏文年道:“自从知道皇上在查这件事后,奴才就密切关注了。”
“说,这一点在哪里?”
“太子原先在外办差,有下面官员孝敬的侍女,据说有两个可能有孕,但太子没有接进宫,只养在了外面,太子出事后,别院里的人也都不在了,有人说,有个孩子被扔在了慈幼局。”
太上皇:“……”
老头的脸上闪过一抹悲戚,“皇上在找,你们就干看着,不能一起找?”
“奴才等找了。”
苏文年跪下来,“目前和皇上一样,已经锁定了营缮郎秦业,当年,他就从慈幼局抱回一个女孩。”
“还有一个呢?也是女孩吗?”
“是!”
苏文年道:“另外一个,是被仆从带走的,据说是去了江南,皇上在查,我们的人也在查。”
“好!好好”
太上皇又躺了下去,“秦业那里,你们先不要动,看皇上怎么做。”
认,太子养外室,名声不好。
不认……,孩子可怜。
其实认了,孩子也一样可怜。
当年的事,有太多的人在推波助澜。
虽然是个女孩,看着没有威胁,但某些心胸狭窄的人,只怕还会对孩子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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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太上皇的脑子就想了许多许多。
想要两全太难。
这难题就交给皇帝吧!
“是!”
苏文年退出时,忍不住抹了把头上的汗。
他们这些身边人,明显都能感觉到,太上皇后悔了。
并且是越来越后悔。
只希望皇上不要做出什么踩他老人家底线的事吧!
殿门轻轻的掩上了。
坤宁宫里,皇上也终也把自己的难题,跟皇后说了。
这皇位是从太子哥哥那里捡来的。
那位兄长性子可能有些急躁,但是,在治国方针上,皇帝觉得无错。
他后来能平平安安的读书,和皇后关着门过自己的小日子,也是太子哥哥特别照顾的。
皇帝念着这份情。
“营缮司的郎中秦业?”
皇后眉头深锁,“营缮司是主管宫中各处建造,以及太上皇陵寝那边的建造的,平日各处的修理也是营缮司管的。”她看向皇上,“您是知道的,我接手宫务后,特别查了账。”
“这人手脚不干净?”
“那倒没有。”
皇后摇头,“秦业是个很规矩的官,郎中的官虽不大,却有实权,该他拿的他拿着,不该他拿的,他是一分也没拿。所以他才能在营缮司一待这么多年。”
“你是说,他跟各方也都有些关系?”
“他和前太子的关系应该更好。”
皇后叹了一口气,“既然他念着旧主子,那我们就暗地里照顾吧!”
“……不接进宫?”
“真要接进宫,只怕就把孩子害了,对前太子的名声也不好。”
皇帝:“……”
他也想叹气,但他谨记了皇后之前说的,老叹气会把好运气也叹走的话。
“只要秦业对她好,我们再照顾些,以后能出嫁了,给她找个好人家,不比什么好?”
“……听你的。”
皇帝搂过他的皇后,“你也替她留意各家的少年才俊。”
父皇那里,明天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露点口风。
孩子是他们家的,他们做爷爷做叔叔的不能不管。
“可不要那等轻狂的人家,也不要那等势力眼的人家。”
宝丰姐姐的死,让皇帝不能不谨慎。
“……这可不好找。”
皇后无语。
能被各家夫人挂在嘴里的孩子,那都是千娇百宠长大的。
正边都早早安排了通房丫头。
秦业虽然有暗里的财物实惠,但官位小,孩子又是他抱养的……
“没事,孩子还小。”皇帝知道她担心什么,“这满京城的好男儿多着了,实在不行,等她大一点,朕再想办法,把秦业的官位往上提一提。”
反正秦业的年纪大了,以后给个荣养的位子就行了。
夫妻两个就这么把事情商量好了,安安心心的睡去。
夜凉如水,远在沧州的贾琏难得放松,狠喝了几杯酒,回房睡得四仰八叉。
李海凤注意到林家的人没喝,镖局的人没喝,贾家除了贾琏,也只有一半人浅尝了一口。
也就是说,他就算想在这里动手都不可能。
“小棋子”
常磊从外面急匆匆进来,早早就在喊他了。
“来了,掌柜的,您有什么吩咐?”
话是这样问的,但是他的腰并没有弯。
“恭喜呀,你老家来人了。”
常磊的眼中也尽是兴奋。
七爷是一定要报仇的,可他思量过来思量过去总是难办。
终于,他们又有一队人,从水路转过来接应了。
“真的?”
李海凤大喜,“多谢掌柜。”
就说嘛,李家跟那些人几辈子的交情,李家出事,他们不能把头一缩,就什么都不管了。
“他们现在在哪?”
“差不多快到天津了。”
常磊笑道,“正好,我们也要从那里过,到时候一起进京。”
“太好了,我这就去把马和骡子再喂一遍。”
李海凤兴奋的跑出去找报信的人了。
此时的他完全不知道,二楼起夜醒来的小黛玉,看到照进来的月光,忍不住往窗前走了走。
只是她人小,还没有窗台高。
但是月亮真的太亮了,屋里一点烛火没有,也能看得明明白白。
小黛玉怀疑北方的月亮比江南的大。
北方人个子普遍高一些,也都比他们南方人能吃些。
为防吵醒奶娘,小姑娘小心翼翼的搬了个小凳子,站了上去。
不远处,拐角的墙根下,李海凤也正和报信人接头了。
“他们的马很好,办完事,正好骑着走。”
只要动作快一点,在天津城外干上这一票大的,提振一下兄弟们的士气也是好的。
“成,到了这边,我们一切都听您的。”
他们在通州有船。
贾家的那些马,也能运回国内卖上大价钱。
“多谢了,等事情办完了,再找个安全的地方,我给兄弟们接风洗尘。”
李海凤给出他的承诺。
李家虽然被抄了,但如他们这样的家族,谁家没两个给子孙东山再起的藏宝地?
“七爷客气。”
他们的声音其实已经压得很低了,但架不住风往这边吹,小黛玉耳朵也灵,正好听到了那么几句。
说话的是那个商队的伙计,明明叫小棋子,怎么现在又变成七爷了?
小黛玉正在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就听到床上的奶娘翻了个身。
奶娘翻身时就喜欢摸她。
小黛玉忙小心的下了凳子,又轻手轻脚的爬回床。
果然,奶娘摸到了,轻轻拍了几下就又睡了。
小黛玉闭上眼睛前,还想着明天得跟娘说那个小棋子的事,想着想着,迷糊过去。
他们的一夜,又平平安安的过去了。
可是赶到通州码头的贾珍却还没睡着。
“大爷!”
兴儿很怕出事,“据那几个老缉捕说,今儿跟我们吵架的那群人里,绝对有两个真正的倭国人。”
李家可是通倭寇的。
也是赶巧了,那个暴眼大汉居然在大家错身而过时,看上他们大爷的马。
“打听他们要到哪里去了吗?”
“说是到天津提货,然后走水路往南方去。”
“我总觉得不太对。”
贾珍少时,也常跟祖父到京营的。
那些兵将,杀过人的,跟没杀过人的,给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可暴眼大汉……,甚至那队伍里的好些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冰冷的可怕,他们绝对杀过人。
甚至可能杀的不止一个人。
“这样,兴儿,你留在这里等几天,如果遇到姑母他们,一定要劝着快马加鞭,赶紧回京。”
“大爷,那您呢?”
“我去天津瞅瞅。”
此时的贾珍并不知他娘已经叫贾赦去了天津,“他们走陆路的可能性更大。”
若那些人是冲着姑母和琏二他们去的,他这里也能马上带官兵压上去。
“大爷,您……您注意安全。”
那些人不像善类。
“行了,我们不在,你老实点。”
贾珍丢下这句话,朝等着的十个府卫一挥手,“上马,去天津。”
也幸好又召了一批人跟着焦大受训,要不然,带出了这么多人,他都要操心家里的安全了。
他们一行人往天津去的时候,贾赦也低调的住进了驿站边上的客栈。
林之孝已经打听过了,儿子和妹妹还没来。
看样子,他明天还得沿着官道再往前迎一迎。
有妹妹和妹妹的两个孩子在,如果走陆路,就必要坐马车,只要坐马车,就必得走官道。
现在只希望是大嫂子想多了。
但这一夜,贾赦还是睡得极不安稳。
一大早的,就催着大家往前迎。
贾敏也终于听到女儿昨夜的疑惑。
七爷、小棋子?
虽然并没有联想到李海凤身上,她也觉得不安的很。
哪怕贾琏还没起床,贾敏也召了旺儿和镖局的人,说要马上走。
没醒的侄子,抬到后面放行李的车子去。
错过宿头,没有客栈时,侄儿就在那里铺了被子睡。
贾敏的行动能力非常强,等到常磊收到消息,人家已经上车了。
他忙去喊自己人。
只是七爷连日没睡好,昨儿心情放松,好不容易睡好些。
常磊让大家先搬货,顺势又把他当病人般,抬到后面的骡车上。
只是这一次,他们紧赶慢赶的,总是追不上人家。
无可奈何,他连中午都没敢休息,匆匆喂了骡马,又赶路了。
“姑妈,不是说到沧州歇两天吗?”
贾琏一觉醒来,已经离开沧州了,整个人都有点懵,“我还说带表弟表妹玩一玩呢。”
“先别说沧州的事,我问你,你跟后面的商队是不是很熟?”
“有一点,他们要到京城,又知道您是回京省亲的,可不就是巴结的很吗?”
“从现在开始,给我离他们远点。”
贾敏道:“他们……只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说着,她就把女儿半夜听到的‘小棋子、七爷’说了出来,“也不要觉得人家白送你东西,就多好,人家可能是给你下套,要的是你的命。”
她是回京省亲,但是夫君也说,皇上在等琏儿进京。
“回京后,你还要递牌子见皇上呢。”
贾敏敲了侄儿一下,“这是多重要的事?你以为快进京了,就万事大吉了?看看你昨夜喝的……”说着不解气,她又敲了他一下,“以后除非在家,否则任何时候,都不能喝这么多。”
“……知道了。”
幸好小表弟和小表妹跟着奶娘坐在后面的马车上,要不然,他得多丢脸啊!
“酒就那么好喝?小酒怡情,大酒伤身,知不知道?”
大哥就喜欢喝酒。
尤其大嫂过世后。
贾敏可怕侄儿再学大哥,“以后再这样,可就别怪我当姑母的狠心,要你爹和你叔叔敲你板子了。”
“不至于不至于。”
贾琏吓了一跳,“侄儿老实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