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谢知宴狼狈地背过身去,黑色的鳞片覆盖全身上下,特别是遮挡了重点部位。
他耳根染上薄红,声音更是有些崩溃,“你怎么还看!”
盛新月眨了眨眼睛,抬手压了下鼻梁,好不容易才摁住了即将喷出来的鼻血。
“不能看吗?”
她凑上前去,流氓行径一样伸出手,在那光滑且边缘锋利的鳞片上摸了两把,语气中充满了探究的意味,“龙角可以一起变出来吗?”
谢知宴瞳孔地震:“什……么?”
“还有尾巴。”
盛新月目光落到他身后,“一起变出来可以吗?给我摸摸。”
“盛新月!”
谢知宴后退一步,脸色爆红,“你怎么还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头顶的头发一耸,两根龙角却是听话的钻了出来,一条尾巴更是从身后伸出,缠住了盛新月的手腕,冰冰凉凉的触感,尾巴尖还讨好地轻拍了两下。
盛新月:“……”
谢知宴:“……”
“我说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你信吗?”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想死。
这真的不是他能控制的!
实在是,刚刚化为人形,对自身力量的掌控有些不熟练,再加上某些刺激……
盛新月神情复杂:“嗯……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她捏了捏,龙尾上也整齐划一地排列着鳞片,手感不是一般的好。
“别……!”
谢知宴想要阻止,可是等他说出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盛新月连忙松开手,尴尬地摸摸鼻子,眼睛瞟到别的地方,试图解释:“我也不知道,你们龙族的尾巴……”
谢知宴一把拽住了转身想走的某人,下巴搭在她的肩膀,声音沙哑道:“你是故意的。”
他温热的呼吸洒在颈窝,被毫不留情地揭穿,盛新月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脸上却还是无辜的要命,想要继续嘴硬:“我真不知道。”
话音才落下,她后背一僵。
坏了。
玩儿大发了。
“光天化日,你不会要乱来吧!”
谢知宴在她耳边磨牙:“所以还不打算给我衣服穿吗?”
盛新月忙不迭地从乾坤袋中取出衣服丢到后面:“快点儿的。”
谢知宴低着头看了她两秒,突然泄愤一样一低头咬在她的颈窝,细细的疼痛传进神经,盛新月瞳孔微微扩大:“喂……你到底是龙还是狗?”
不算浅的痕迹留在她的皮肤,谢知宴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我要穿衣服,还要看吗?”
盛新月纯纯有涩心没涩胆,头也没回狠狠踩了他一脚:“快穿!”
谢知宴吃痛闷哼一声,总算是放开了她。
身后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盛新月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冷冽的空气顺着鼻腔灌进了肺部,身体的燥热却是一点儿都没下。
两分钟后,手腕被人握住,谢知宴已经换好了衣服,慢条斯理地凑过来:“我穿好了。”
“穿好了就走。”
盛新月目不斜视,眼神坚定地像是能入党。
私人飞机还停在他们当时来的地方。
地上扎着一顶帐篷,两男两女正坐在帐篷外面,埋头吃着自热小火锅。
空气中弥漫着小火锅的味道,香气扑鼻。
脚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其中一个女人听到动静抬起头来,扫了一眼,吸溜宽粉的动作突的一顿。
“你们……”
宽粉韧性极佳,一时半会儿还咬不断,她只能把剩下的部分也一股脑儿地往嘴里塞,却被烫得嗷嗷直叫。
好不容易才咽了下去,她忙不迭地站起来,面色激动地含糊不清道:“上弦月,谢知宴……真的是你们?你们终于出来了!”
其他三人听到动静也抬头,顿时也一个个激动的不得了:“总算是等到你们了!”
“周副队都快担心死了,每隔一天都要问一句,生怕你们出不来呢!”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放心了……”
“快快,赶紧跟周副队说一声,他们三个总算是……诶?”
这么说着,有人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不是说三个人吗?”
他探头往两人的身后看去,“还有一个人呢,她去哪儿了,她没出来?”
盛新月耸了耸肩:“是啊,她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出来吧。”
那四人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才试探性地问道:“为什么啊……?”
盛新月毫不避讳:“可能是因为我故意把她丢那儿了吧。”
四人:“?!!”
不是,这都不伪装一下的吗!
“不用担心。”
盛新月道,“周齐的玉简在她手上,她不会有事,这段时间麻烦各位守在这儿了,对了,你们守在这儿多久了?”
之前那个吃宽粉的女人顿了顿,回答道:“差不多快一个月了吧……”
“一个月……”
盛新月算了算时间,真是没想到时间竟然过的这么快,他们在这里竟然已经待了将近一个月。
“谭卿卿应该也差不多会在明天发现自己口袋里的玉简。”
她看向四人:“你们要现在就离开,还是等到明天?”
女人连忙道:“自然是等你们一起,我们的任务就是将各位都带出去。”
“那好。”
盛新月点了点头,已经自来熟地瞄上了他们的自热小火锅,“这个还有吗?”
空气中都是这个味儿,闻得人都快要馋死了。
“有有有。”
一行人连忙点头,没一会儿,两人的面前也已经摆上了热乎乎香喷喷的小火锅。
谭卿卿度过了极其难熬的一个夜晚。(爱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