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合心的礼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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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洲忍俊不禁,“这些就是我想做的事。或者说的更确切一点,让你们幸福就是我想做的事。”

顾文萱心情复杂,沉默一瞬后才闷闷说了句,“傻子。”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说白景洲了,这孩子和她不一样,她是自私、任性的典型代表,这孩子却仿佛生来就自带满级的爱人技能。

虽然很高兴顾文萱关心他的心情和感受,但白景洲却不希望顾文萱因此而难受。

他笑着转移话题,“除了这些,其实我也会其他东西的。”

见顾文萱一脸好奇的等着他继续说,白景洲唇角微勾,扬起一抹浅笑,“我会用草编出可爱的小动物,还会搓草绳、编草鞋,以及用柳条编筐子、篮子、簸箕这些常用家什。”

顾文萱双眼圆瞪,毫不遮掩自己的吃惊,“你果然什么都会!”

白景洲眉眼弯弯,笑的更开心了,“也不算吧,除了这些,我也就只会造纸、做笔,制作简单的弓箭、水车、灯笼、扇子、风筝......以及珠算和唱歌了。”

顾文萱:......

可恶!!!她怎么觉得这家伙是在炫耀他多才多艺呢?而且她是有证据的。

早知道她就不夸他了!

顾文萱两颊鼓鼓的模样很可爱,白景洲觉得,这样的她,比刚刚那个低气压的她更让他心情舒畅。

他一边把鸡块和蘑菇放进锅里一起炖,一边温声和顾文萱商量,“中秋我给你家送十斤猪板油、十斤五花肉、两条河鱼、一篮子鸡蛋、一板豆腐、两匣子不同口味的月饼做节礼,你觉得可以吗?”

顾文萱点头,“太可以了。再多你肯定又会被人骂。”

白景洲自从和她定了亲,每次来她家都从来都不空手,不是带山上摘的野果子、挖的野菜、捡的野鸡蛋,就是带镇上或者县城买回来的糖葫芦、肉包子、芝麻烧饼、各种糕点等。

托他的福,顾文萱吃遍了山野和田间生长着的各种“零嘴儿”。

春天的山泡儿、悬钩子、小樱桃,夏秋时节的山杏、野枣、拐枣儿、八月炸、乌米.....甚至还有一些她以前听都没听说过,当地人也不知道它们的名字到底是哪几个字的一些红色、绿色、紫色的小野果。

除了带东西,他还总是格外勤快的帮忙干活儿。

每次去了顾文萱家,他从来都不闲着,不是教导顾文萱的弟弟妹妹识字、算数,就是帮着顾文萱家劈柴、扫院子、种菜、喂牛。

如果赶巧碰上顾文萱几个弟弟要去打猪草、挖野菜,他还会跟着他们一起出门,在打猪草、挖野菜的间隙,顺便教他们辨识常见药材。

正所谓“乡间无闲草,认识皆是宝”,即使不进深山,白景洲也能在田间地头教他们辨认蒲公英、金银花、车前草、大蓟、薄荷、艾草、龙葵、苦菜、马兰、灯笼草、鬼针草、马粪包等常见药材。

这些东西虽然没有人参、灵芝、何首乌之类的药材值钱,但却架不住遍地都是,采集起来相对容易。

托他的福,孩子们这大半年时间可没少靠着挖草药从白家赚零花钱。

嘴甜、勤快、舍得给未婚妻家里送东西,这不正是所有老丈人都喜欢的三好女婿。

短短时日,白景洲就成功获得了顾文萱所有家人的好感,无比顺畅丝滑的打入了顾文萱一家内部。

顾文萱的爷奶、爹娘、叔婶和弟弟不仅全都特别稀罕他,而且还投桃报李的,每次都让白景洲捎些东西回家。

白崇和宁翠芝都很喜欢顾家人的礼尚往来,再加上白景洲又总是“压榨”顾文萱,让这两口子在面对顾家人时都控制不住的有些心虚气短,每每都会格外的礼数周全、热情亲切。

两家都有心和谐共处,越是走动就越是关系亲近,寻常人家的亲兄弟,都远不及他们两家来往密切。

村子里很难藏住秘密,白景洲的种种举动,很快就被村里爱好八卦的男男女女宣扬了出去,他也因此成了十里八乡出名的好女婿。

许多家里有闺女的,都忍不住羡慕、嫉妒顾文萱一家,而那娶了媳妇儿或者即将娶媳妇儿的,则都忍不住吐槽白景洲和他爹娘太上赶着了。

最有意思的是,那些家里既有闺女又有儿子的人家,绝大多数都会在女婿和儿子身上使用双重标准。

女婿不给他们长脸,他们明里暗里给女婿小话听,轮到儿子帮亲家家里干活儿、往亲家家里送东西了,他们又会选择性遗忘自己对自家女婿的严要求和高标准。

顾文萱都知道的事儿,白景洲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但他无所谓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他,他只想让自己和顾文萱的婚事没有任何阻碍。

只要能做到这一点,他愿意一直“上赶着”。

他笑着回了顾文萱一句,“骂呗。没当着我的面骂,我就当他们是在骂他们自己,当着我的面骂,我就直接反击回去。”

顾文萱拍拍他肩膀,“你放心,他们肯定不敢舞到你面前。”

毕竟之前白景洲一家收拾乱传闲话的那些人时,可是一点儿也没手软。不是所有人都和王氏似的,一点儿也不懂得要吸取教训的。

两人回到村子之后,白景洲果然按照他说的,给顾文萱家送了相当丰厚的一份节礼。

而且在节礼之外,他还单独送了顾文萱一身填充了鸡鸭鹅绒的薄款“羽绒”衣裤。

顾文萱直接惊呆了,好一会儿她才一脸激动的摸着那身衣服问白景洲,“你哪弄来的?”

白景洲笑,“我让启瑞帮忙收的。”

县城和镇上的酒楼饭馆、大户人家,每天后厨都会清出一些鸡鸭鹅毛。

正好白景洲的二表弟宁启瑞想找个门路挣点儿私房钱以备不时之需,白景洲就雇了他帮自己收鸡鸭鹅毛。

白景洲给定的价格是,洗净晾干、绒毛较多的两文一斤,脏兮兮或者绒毛较少的干毛一文一斤,湿乎乎刚烫下来的则一文三斤。

至于宁启瑞,他每送来一斤洗净晾干,并且已经去掉羽杆的绒毛,白景洲就会给他五文钱的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