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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平关纪事 浩烨乐 1111 字 2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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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说说呢?」

听到梁洁雀的话,薛瑞天转过头和沈昊林、沈茶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到两个人朝自己点了点头,他轻轻一挑眉,再次将目光投向了梁洁雀。

「梁姨,能不能跟我们说说,这个沈二爷具体是怎么想的?他有没有透露一些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梁洁雀一愣,「别的东西是什么?」

「比如说……」薛瑞天想了想,斟酌了一下措辞,说道,「沈二爷外出念书的那段时间,身边接触到的人,有没有很特别、很让他印象深刻的呢?」

「接触的人有没有特别的?」梁洁雀想了想,依然不是很明白薛瑞天的意思,她看着薛瑞天,说道,「侯爷说的这个特别,指的是什么特别?长相还是性格,或者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关系?」

「都可以,只要您能想得到的,都可以说一说。」薛瑞天看看梁洁雀,「这样吧,我打个比方,比如有没有那种就是看沈二爷不顺眼,没事儿净找他麻烦,两个人总是吵架,甚至动手,但打着打着,两个人就莫名其妙的和解了,成为了很好的兄弟之类的。」

「这……应该不会有。」梁洁雀轻轻摇摇头,「我刚才也说了,二哥特别记仇,得罪他的人,要被他报复很多次,直到他出了心里的这口气才行。所以,那种相爱相杀的戏码,是不会在他身上上演的。不过……」她摸了摸下巴,「我好像有点印象,但需要想想,你不要着急。」

「没事儿,咱们有的是时间,您慢慢想。」薛瑞天朝着梁洁雀笑了笑,转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沈忠和,两个人的目光相交,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了然。「沈大人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对吧?」

「侯爷都已经明示了,下官自然事明白的。侯爷的意思是,二叔在外求学的那段时间,应该就已经被人盯上了,已经被人摸了底,或者多多少少有一定的接触了,对吧?」

「嗯,沈大人还是很机敏的,确实就是这个意思。」薛瑞天看看他,「之前聊到沈二爷背叛家人的时候,你就欲言又止,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是不是?」

「确实是。」沈忠和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并不知道他有那么一个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但大家谁没有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呢,是不是?但为了自己的这些东西,狠下心来抛家舍业,还要彻底的除掉家人,也不是马上就能决定的,也是要好好纠结一段时间的,对不对?但是……」

「梁姨告诉我们的故事,至少给我们的好像并不是这个样子。」

「对!」沈忠和点点头,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道,「我觉得他能一下子做出那个决定,肯定不是当时脑子一热,就打算这么干了,十有八九就是在他外出求学的那段时间,接触了他们那边的人,接受了他们那边的说辞,日积月累的,在心里种下了一颗将将发芽的种子。而且,重点来了!」他又瞧了瞧桌子,「他回来的这些年,肯定也没有跟那边断了关系,要么是书信往来,要么就是接触过,只不过是避开家人,在家人不知道的情况下。」…。。

「沈大人说的不错。」金苗苗点点头,「只有认真思考过了,他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而且,这个决定在他的心里早就已经成型了,不过就是看当时情况怎么样,更改一下原本的计划而已。」沈忠和叹了口气,「总归是不会有太大的出入的。」

「对!」薛瑞天看了看依然没有任何头绪的梁洁雀,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梁姨,您慢慢想,主要还是他离开镇子上之后,应该就是考完了童生,需要到县里去念书院,再考秀才,然后再到府里,去考举人,这一整个过程,应该持续了很多年,他身边有没有很特别的人出现,有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再或者,就是他写信回

来或者放假回来之后,有没有提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事情,有异常的情绪反应,特别的开心,特别的不开心,或者特别排斥以及亲近。」

「这样说的话,还真是有的。」梁洁雀眨眨眼睛,想了想,「二哥是在镇子上考的童生和秀才,没有去县里面,因为他年纪很小就考上了秀才,所以,受到了府里最大的书院白鹭书院的注意,给他发了邀请,让他去白鹭书院念书。但也没待多久吧,前后就是四五年的样子,就考上了举人。考完了之后,本来当年就应该去京城参加会试和殿试,他不是放弃了嘛?放弃之后,弃文从武,就去考了武科举,同样是到了举人之后,就没有继续下去了。」

「对,您之前说过,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所以,我们判断,他是在这个过程中,被胡商所在的那个组织盯上了,或许说,你们这两家应该一直都在他们的注视之下。他们可能在你们的镇上没有办法下手,但只要离开你们镇上,去到了府里,那就很容易了。」

「虽然朝廷一直都在围剿青莲教,而且是毫不姑息,但事实上,教众依然很多,尤其是州府这样的地方。」沈忠和朝着薛瑞天点点头,「像我们家在的那种小镇子,基本上是不会有的,但大的地方,信众非常多。」他看了一眼薛瑞天,又看了看沈昊林、沈茶,犹豫了一下,说道,「甚至是京城。」

「沈大人,不用有什么顾虑这一点,我们还是很清楚的。」薛瑞天点点头,「毕竟青莲教在我朝盛行多年,很多人为了保命,表面上不信了,背地里还是信的,但只要他们不表现出来,我们也无可奈何,难不成真的闯进人家府邸去搜查?这样做就太不合适了,对吧?」

「是啊!」沈忠和点点头,「这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贴在身上,怎么撕都撕不下来了!」

「我想起来了!」梁洁雀轻轻敲了一下桌子,「你们说的对,还真的是一块狗皮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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