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掌柜的居然还有这样的经历。」金苗苗托着腮帮子,「不仅能领兵,竟然还是个性情中人呢!」
「是啊,谁说我们领兵打仗的人,都是不通人情的粗人,明明心思也是很细腻的。」沈茶靠在金苗苗的肩膀上,颇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这托塔天王再无后人,想想也是很可惜的。他们这一生的绝学,真的变成了绝学了。」
「应该是不会的,怎么可能真的成为绝学。」秦正看了看沈昊林,轻轻一挑眉,说道,「昊林,是吧?」
沈昊林看了看秦正,又看了看瞅着自己的沈茶和薛瑞天,朝着他们笑了笑。
「什么意思?」薛瑞天往前探了探身子,两只眼睛都放着金光,说道,「昊林,昊林,不会是留给你了吧?」
「应该不是特意留给兄长的。」沈茶的眼睛也亮了些许,不过没有薛瑞天那么的夸张,她伸手摸摸下巴,说道,」应该是留给皇伯父的,对吧?」看到沈昊林微微颔首,她又继续说道,「兄长学的时候,应该还不知道这是托塔天王留下来的,对吧?」
「今日之前是都不知道的,师父教的时候,也只是说,是以前的长辈留下来的,是非常好的东西。」沈昊林看了看秦正,说道,「不瞒伯父,当年学这些的时候,我年纪还小,不过就是纸上谈兵,完全领悟不到其中真意。但经过这些年在沙场上的历练,才慢慢明白师父教的是什么,那些应该怎么在实战中运用。现在想来,我们能打赢辽金那么多次,除了我们自己的努力,小时候学的那些也起了很大的作用。」
「有些东西只有变成自己的,才是真正掌握了。」秦正很赞赏的点点头,「毕竟相隔久远,他们那个时候的战法已经和现在的已经不大相同了,但依然有可取之处。」
「伯父说的是,师父也是这样说的。」沈昊林轻轻点点头,说道,「只是之前说,二爷爷想要告掌柜的状,是被什么人拦下来了?」
「是柳家军的人,别人或许不知道这个掌柜的到底什么来路,柳家军的人是知根知底的。因为盐政的案子,鹰王殿下提前跟柳世伯打了招呼,告诉他们如果收到了什么关于这桩案子的消息,就直接送到客栈,交给掌柜的。」
「所以,柳爷爷是知道掌柜的是什么人?」
「对,他是知道的,跟你们一样,如获至宝,要不是担心会引来别人注意的话,估计天天都要往客栈跑了。只不过,掌柜的他们家只是比较擅长地面上的战法,柳世伯带领的是水师,只能借鉴一小部分。不过,借给二爷的那些人,柳世伯应该是提前知会过了,所以才会知道掌柜的情况。他们当天稍晚的时候,回来跟二爷汇报探查的情况,得知二爷要告状,这才给拦住了。」
「他们真的能拦得住吗?二爷爷的脾气咱们也是知道的,一旦认定了,可不容易回头的。」薛瑞天微微一皱眉,轻轻摇摇头,说道,「何况,那个时候,他老人家又是年轻气盛的,觉得自己是个郡王,还觉得自己是奉了皇命而来,不可能有人不买自己的帐,一定会对自己言听计从的。所以,他必须要匡扶正义,救江宁府百姓于水火之中,不能让这些国之蠹虫为所欲为。而掌柜的既然已经看到了这些,却无动于衷,放纵嫌犯继续作女干犯科,在他看来与帮凶无异。哪怕知道了掌柜的是托塔天王后人,恐怕也不能轻易作罢,是不是?何况,除了我们这种武人,很少有人会知道、会崇拜他们吧?」
「你们二爷爷虽然是年轻,但不至于是傻子。」秦正看到几个小孩都赞同薛瑞天的话,忍不住摇摇头,「他自己说的,其实跟掌柜的吵完架,自己回了房间,冷静下来之后,他就后悔了,觉得自己吵架吵上了头,才这么口不择言说了不该说的话,只是碍于自己郡王的面子,不肯承认自己错了,在别人面前嘴
硬,坚持一定要跟鹰王殿下告状罢了。
「这么一看,二爷爷年轻的时候,还是挺好面子的小公子。」沈茶轻笑了一声,「这跟我们认识的二爷爷完全不一样呢!」
「你们现在见过的,都是历经磨难的,虽然现在的他还是有些傲气的,但跟年轻的时候相比,那还是差远了。」秦正摆摆手,「其实,柳家军的人劝他,就是给他递了梯子,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不顺势下来呢,对不对?如果他不下来,人家又把梯子撤了,他又该怎么办呢?」
「你们二爷爷是聪明人,不会做这等傻事的。」晏伯也跟着说道,「他呀,就是有些轴脾气罢了。」
「二爷的这个轴脾气呀,可不是一般人能消瘦的。」岐伯摆摆手,「你们继续说,我小憩一下。」
看到岐伯靠在软椅上,沈茶朝着梅林招招手,示意她给岐伯盖了毯子。
岐伯睁开眼睛,谢过了给他盖毯子的梅林,静静的睡了过去。
秦正听到岐伯的呼吸平稳了,朝着其他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小声一点,不要太吵闹。
「至于掌柜的到底是何人,二爷其实是不在意的,就像你们说的,不是上沙场的人,对这种声望是没什么反应的。只不过,听了柳家军的人描述,觉得自己还是见识浅薄,经验不足,必然要多听听身边人的意见。」秦正摸了摸茶碗,略微有些冰手,朝着梅林招招手,让她续点热茶来,才继续说道,「所以,第二天一早,他亲自去跟掌柜的赔了不是。」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看到几个小孩瞪圆了眼睛,晏伯解释道,「当年掌柜的已经很大年岁了,你们二爷爷才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就算是个郡王,但跟曾经在沙场叱刹风云的大将比起来,那还是差得很远。我朝一向厚待勋贵和武将,你们也是知道的。如果这个事儿闹到了御前,掌柜的会不会责骂,我不清楚,但二爷肯定会的。」
「这倒是。」沈茶轻轻叹了口气,「后来呢?二爷爷的一切行动都听从掌柜的安排吗?」
「本来是这样的,接下来的几天,都非常的顺利,他们把该看的都看了,也都知道什么铺子跟私盐有牵扯,但是就在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候,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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