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只往上爬了七层,就又碰上了衔尾蛇三人,她们停在那里,因为不远处的4个摄像头。
云雀见状自告奋勇,掏出狙击枪想要打掉那4个摄像头,却被马陆制止了。
他通过棋盘地图观察到上面一层的情况,能清楚的看到走廊上架设的激光武器,其中一些激光武器正对着玻璃幕墙。
不出意外的话它们应该可以和外面的摄像头进行某种联动,一旦镜头被破坏,这些武器也很可能会被启动。
而这时候第二波警卫也赶到了,发现马陆等人消失不见后,他们就地展开搜查。
一人向玻璃幕墙边靠近,探出头去,不等他向上望来,马陆已经提前一步发出了一道黄色弧光,让那个倒霉的家伙也加入到了呕吐大军中。
不过这也只是稍微阻挡了一下他们被发现的时间,实际上之前一个在呕吐的人已经伸手向窗外指去。
马陆这时也对身旁的四名魔女道,“好了,都过来,跟我靠得近一点,等我的命令,到时候大家一起往上冲。”
“那些摄像头怎么办?”极乐鸟问道。
“当它们不存在就行。”
马陆话音刚落已经又有警卫赶到玻璃幕墙边,而且他们这回也学聪明了,抬头向外望了一眼就又立刻缩了回去,不给马陆瞄准的机会。
同时纷纷取出武器,打算还击,然而等他们把脑袋再探出来,却发现马陆等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巨塔的幕墙外只剩下一根孤零零的绳索。警卫们不由面面相觑。
关键时刻,马陆用出了身上的骑士技——隐身衣。
这個技能可以为一格内的所有友方单位提供隐身效果,不过效果只有45秒。
趁着这45秒,马陆和云雀等人向着顶楼继续发起冲锋。
然而在隐身状态下,4人同样也看不到彼此,马陆才一加速,就和前面的云雀撞在了一起,接着云雀又撞到了极乐鸟。
三人的速度顿时都慢了下来,而冲在最前面的地狱犬,却又因为跑的太快,险些冲出隐身衣的范围变成活靶子。
好在马陆在棋盘地图上发现了这一点,及时叫住了她。
但等5人整顿好队型,只往上爬了4层,45秒的技能时间就快走完了。
眼看5人的身形就要曝露,马陆连忙又发动了另一个骑士技能——二次点火。
这是他在骑士等级达到16级后新得到的主动技,效果是让一个进入冷却状态的技能,可以立刻使用。
马陆靠着二次点火再次释放隐身衣,之后继续向塔顶爬去。
有了前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他们爬的快了很多,终于来到了第211层外。
地狱犬使用机械臂打碎玻璃外墙,5人在最后一秒冲入楼体内。
衔尾蛇就地一翻,已经又迅速爬了起来,做好了接战的准备,然而当她环顾四周,却忍不住一愣。
出乎她的预料,这一层没有任何的守卫与防御装置,甚至没有其他层的环廊与铁门,是一个完全开放的空间。
看样子像是个实验室,然而里面那些仪器和设备都长得怪模怪样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满头白发,身材枯瘦的老人正光着身子在拍打桌上的一只蘑菇。
马陆等人的到来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慌乱,只是继续拍打手上的蘑菇,直到那只蘑菇吐出了一些褐色汁液。
老人用手边的水壶接了一壶,然后指了指一旁的柜子。
“我没想到今天会有访客……抱歉,让你们看到了这样不得体的一幕,你们介意我先去穿件衣服吗?”
马陆却摇了摇头,“就这样吧,我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什么隐藏的机关,也没法保证你不会趁机耍什么花招。”
老人闻言也不生气,反而点了点头,“你的怀疑很有道理,况且,赤身所带来的羞耻感只是文化和社会规则下的产物,考虑到我们所处的时间点,所有的一切都在崩塌,穿不穿衣服的确也无关紧要了。”
老人顿了顿,又举起手里的水壶,“有人想喝饮料吗?这个可可蘑菇汁的味道还不错,是我的最爱,而且每次喝到它,都会让我想到一位老朋友。”
“你到底是谁?”衔尾蛇脱口而出道,“为什么你会住这里。”
“他是永一。”
不等老人开口马陆就先回答了她的问题。
“先知永一,这怎么可能?那不是三百多年前的人物吗?”衔尾蛇震惊道。
而且仁心广场上就有先知永一的雕像,那里的永一身材高大,气宇轩昂,目光充满了坚毅与希望。
而眼前这个老人,瘦弱矮小,佝偻着身体,皱巴巴的皮肤包裹在骨头上,下面就像没有血肉一样。
不过仔细观察,两人的眉宇间的确依稀有些相似,而且他们的身上也都有一种独特的平静气质。
“有意思,”老人微笑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能认出我来。”
随后他又看向衔尾蛇,耐心解释道,“我年轻的时候,认识了一位非常特别的朋友,他……不是这个宇宙的人,后来他死了,我就继承了他的遗产。
“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东西,都属于他,包括墙边那个像食人花一样的休眠仓。”
永一道,“我就是靠着那个东西,活到现在的,不过这三百年里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沉睡……清醒的时间并不长,即便如此,我也依旧变成了现在这幅老态龙钟的样子。
“呵呵,那个休眠仓的确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缓身体的衰老,但也仅此而已,即便在休眠状态下,我的年纪也还是在增长,只是速度变慢了而已。
“所以严格来说,我并没有用它来延长寿命,相反,因为沉睡我差不多浪费了有快二十年的生命。”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进行我的实验,”永一回答的很干脆,“我得控制变量,并且记录和观察实验的结果,在我清醒的时候,我就是一直在从事着这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