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寸中?!
“它麒麟界的帝印跑到咱们寸中做什么?”大反攻计划被迫搁浅的众人大怒,“老九,你从麒麟界淘的?”
九宗主下意识一抖:“我我我——忘了,过去太久了。”说着转小声,“扈轻的帝印,也不是都在本界得的吧。”
武丁印,水心带到小黎界给扈轻的。
文丁印,是在当地。
凌云印,是冰魔在文丁界给扈轻的。
所以,帝印也是四处流浪寻找有缘人的,可怪不着他。
大族长愤怒:“寸中界的帝印究竟在哪儿?”
大家:“...”
或许,寸中界没有呢?
阳天晓拍拍扈轻:“麒麟界挺好,就在家门口,也很繁茂,天道健全,你能直接得一界供养。”
扈轻直直看着他:“所以啊师傅,如果是一个健康的、繁荣的、稳步发展的,好仙界,仙帝印为什么会流浪到别人家找主?”
阳天晓:“...”
你这样说的话,我就突感不妙了哇。
大家都感觉不好:“麒麟界有什么内情?该不会也藏了什么坏事要爆出来?难道是灵力枯竭要报废了?”
扈轻脸皮一抽,双手合十:“大家口下留德,千万别咒我。”朝天,“老天爷保佑,三个坏的来个好的,老天爷保佑,保佑。”
爸爸,求善待!
等会儿没别人了,我给您磕一个。
“你需不需要闭关?能直接沟通帝印吗?”
扈轻想想:“一堆事呢,至少我得回家看看孩子,再把后头的人安顿好,再去看看武丁界,到时候就在武丁界闭个小关吧。”
后头还有一连串的事,想想都头大。
回家看孩子啊…
“一起吧,武丁界变化挺大,有些事务需要跟你交代一声。”
扈轻没多想。八百多年呢,武丁界开发全靠寸中界和小黎界,肯定日新月异界务一大堆。唔,宿善一直在帮自己吧,真是辛苦他了。
还有那群不接电话的兔崽子!
兔崽子们心惊肉跳,近了,更近了,马上就要来了啊啊啊——
扈暖拿出手机,呼吸一停:“他们正在来!”
撕裂空间和传送阵,分分钟就到啊啊啊!
冷偌一个手抖,握着一盒香膏对宿善说:“来,擦个香香吧。”
那么多美妆和华服,事到临头他不愿意了。既然不想打扮,那就香喷喷好了。只要她婶子神魂颠倒一下下,他们就能活。
宿善无限后悔中:“第一个电话,我该接的。”
结果,一时恻隐之心,没接。第一个没接,后头的都不好接了。错失坦白的机会,落得被动的下场。
宿善懊恼的想:以后有任何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说出来,千万不要想着混过去。
扈暖问扈花花:“太长老藏好了吧?”
扈花花点头:“太长老回小黎界了。”
扈暖稍稍放心。
显然,她放心太早。扈轻身上可是有武丁界的仙帝印,仙帝印是什么?它就是一个全方位二十四小时无休且不需要定时覆盖的监视网!而且,只要扈轻需要,它可以把所有监控数据一秒打包发送并让扈轻一秒浏览完全没有任何副作用。
这便是激活后的帝印的强大功能。
所以,在扈轻进入武丁界的一瞬间,一只脚踏上去心念一动,另一脚落地的时候她已经知道了好多好多的事呢。
左手抬起按了按心口,她笑了。
咯噔,同行十八人瞬间就知道完了,帝印之神奇显然超出他们的认知,这个通风报信的叛徒!
武丁印:什么叫叛徒?我跟你们是一伙吗?
手臂被抓住,是阳天晓。
“我也没有管你很多。从来你惹出烂摊子我只收拾就好。”
这话说的,太堵心。
扈轻深吸一口气:“师傅,我有分寸。”
大家看着天上突然变暗的阳光,实在不敢相信她的分寸。
方才还阳光明媚呢,一秒钟就暗了下来风云变幻。
虽然不知道扈轻与武丁界的关系,但扈暖就是知道这是母上大人的心情征兆。
“算了,大不了被打一顿,我就不信她能打死我。”破罐子破摔。
扈花花眼珠一转:“叔,你想知道你在我妈心目中的地位吗?眼前就是最好的时机。”
宿善无言的看着他:“我被你们坑过太多次,让我都怀疑起我的智商。现在我确认了,我智商没问题,是你们心黑。”
他只是太心软。
扈彩彩说:“那叔不救我们吗?”可怜巴巴的样子。
宿善:“...我去接她。”
这是去直面第一波怒火呀。
接什么接呢,他们本就站在传送阵这边迎接呢,两边都已经互相看见了,得多大的心理建设才能不跑啊。
扈轻嗖一下就到了跟前,几经努力压下怒气硬挤出一个笑:“好、久、不、见。”
宿善:“扈轻——”
“等会儿再找你。”扈轻目不斜视,只盯着扈暖,看都不看宿善一眼。
扈暖双腿打颤,老母亲要跟她算账,凭什么呀?问都不问一句,都不给她辩解的机会吗?谁告的密?
扈轻一脚迈出,要绕过宿善。宿善身体一横,挡住她的去路和视线。
“扈轻~”宿善低喃近乎耳语,“我想你。”
扈轻一震,下一秒开始发烫,她不由望向宿善,那张并未觉得日夜思念的脸,这一刻,突然充斥满脑海。怒气消散,凝望进彼此眼底,她看到了他的牵挂与惦念,看到他眼底涌动的不可说的情绪。
“宿善。”扈轻呢喃。
宿善轻轻抬手,如无数次梦中一样,如捧珍宝的捧住扈轻的脸,只是,这一次,手心传来的温暖是真实。才发现,原来扈轻的脸很小,自己一只手掌抚上,她的半边脸只露出眼睛。
脸颊发痒,扈轻忍不住蹭了一下,随即感觉到宿善的拇指以一种虔诚的姿态刮过她的肌肤,轻轻碰触到她的唇。
两人同时一僵,内心迸发无数电流。扈轻眼底骤然燃起汹涌火光,那火光,名为掠夺。她眸子着火,侵略的目光在宿善脸上游走,狠狠碾压过他的每一寸脸庞。
宿善的目光也变得深沉汹涌如海底巨浪,毫不躲避直面而上,嚣张得挑衅着纠缠住她的眼神。
这一刻,再少的言语也是多余,扈轻眉峰挑起,风雷暗涌,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宿善感受着手腕上收紧的力道,眼底的情绪再压抑不住,另一手猛的伸出、揽紧,带着她拔地而起几息之间穿过天上云层远去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