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怕犯了错,蒙嫂也仍然不忍苛责,更不忍心让女儿经历被搜身那么羞辱的事件。
当乐家姑娘发火,她几乎要哭出来:“乐姑娘,小妍她是女孩子啊,这样子,她以后怎么做人,让我……带小妍去周家再拿东西好不好?”
“做错了事就得自己受着,你心疼她,为什么没教她不要做贼?你自己没教好她,是你的错,与我有什么相干?
是你女儿偷了我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我迁就你们?姓燕的,你早上没吃饭吗,拿个手机用得着磨蹭半天?”乐韵怼了蒙嫂一顿,又怼还在找手机的燕吃货。
“我……”自己无辜遭了雷池之殃,燕行委屈得想嘤嘤几声,他当然没敢,拿出手机,翻找号码。
乐家姑娘不留半点情面,还让人报派出所,蒙嫂眼泪在眶里打转,再次伸出手,狠心地探进女儿衣领里,也成功的找到一样东西,哆哆索索的给取了出来。
宣少看到蒙女士找出来的玉器,嚯地睁大眼睛:“我的天,我都不知道该说小毛贼是识货还是运气啊,这手气真了不得,要是去买彩票,说不定能中头奖。
这件玉器是文房用品,是十二生肖砚滴中的申,我当初想从小美女手里匀回去收藏,出价一百万一只,一整套一千五百万。”
宣少报了价,做西子捧心状:“我回家跟我家老祖宗们说了,还把拍到的图片给老祖宗们看,我家老祖宗骂我不识货,说这套文玩要是在他手里,谁敢开那么低的价,他一巴掌把人拍回娘胎去回炉重造。”
“所以,你家老祖宗估价是多少?”华少慢悠悠的接过话茬。
“我家老祖宗说文玩材料是玉中极品的羊脂玉,这套古玩极可能是存世的孤品,翻三倍价也不为高。所以,后来我再没敢说匀,我家是不怎么缺钱,我个人却是买不起的。”
“三倍价就是四千五万百,嗯,这个价也配得上它的稀有身份。”华少波澜不惊。
一只就三百万!?蒙嫂手捧着玉器,手指僵得像冰冻似的,小妍竟然拿了那么贵重的东西,难怪乐家姑娘那么生气。
她小心的蹲身,将手里的玉器放地面,再次去寻找被女儿藏起来的另一件玉器,只盼望着另一件不是贵重物品。
听说那只公鸡形的玉值三百万,李小妍被雷劈了似的,三百万啊!要是拿回去卖掉,一辈子躺着吃都够了。
蒙嫂从女儿衣服里找到另一样,小心地拿出来,捧在手心,让乐家姑娘过目。
“噫,小贼的眼光果然不错,专挑珍品下手,这件玉器是翡翠材质,老坑坡璃种的阳绿,一整套十二只碟子,这只是芍药花。
这件玉器表面看着比较普通,要往碟子里倒进酒才能看出奥秘,碟子里装了酒,花朵迎风开放,酒越好,花纹也越形象生动,我估价是一件一百五十万,一套二千万。”
华少看到女士手里的玉,无比同情女士,她女儿真是做得一手好死啊!
华少在品评玉器,乐韵倒转折扇,以扇根在李家女身上疾点几下,给她解开穴道。
“臭小子,你和宣少子的眼力不行,以后还是不要给古玩估价了,那套赏酒碟也是传世孤品,没个五千万不要开口。”
那边两小子在辩玉器,岩老很想将家族小子扔飞,他和宣家主等一票人研究过小姑娘二楼的部分古玩,无一不是稀世少见的珍品,就连阿玉坊对某些古玩的精湛雕工也惊为鬼斧神工之作,他们这些老古懂也不敢乱开价。
蒙嫂的心脏都跳不起来了,就说最低的一件一百万一件一百五十万,两件就是二百五十万,偷那么珍贵的物品,是要坐牢的!
被乐某人用扇子在身上戳了几下,李小妍发现僵硬的腿有了知觉,手也能动,当听到人说某样东西值多少多少,转脸望向妈妈。
看到妈妈手里捧着的绿色小碟子,想到那么值钱的东西竟然被乐韵拿了回去,满心不甘,恶向胆边生,一步冲过去夺过妈妈手里的玉碟子,狠狠的朝地面摔去。
精美的、绿汪汪的小碟子,与水泥硬化地面激烈亲吻,在“啪”的声响中粉身碎骨。
任少风少毋少等谁也没料到李家姑娘会抢东西,更没想到她竟然敢摔,一时也阻挡不迟,就那么看着那件价值一百多万的玉器被砸了个四分五裂。
“嘶-”少年们惊得吸了口凉气,敢摔小萝莉的古玩,她是不想活了吧?
莫说几个少年,就蚁老岩老也没料到某个女生竟敢摔玉器。
王师母等人也愣住了。
女儿忽然从手中夺走东西,蒙嫂愣愣的转过头,看着女儿将玉器砸地,看着碎片溅起,瞳孔放大,几乎不能呼吸。
李小妍夺了妈妈手里的玉器砸掉,转身就往周家跑。
李家女夺东西时,乐韵察觉了,甚至可以说她若想阻止绝对能阻止,但是,她没有。
当李家女跑出去时,她追上去,追到李家姑娘身后,毫无花哨动作,飞起一脚踹出去。
小姑娘的红裙扬起,那条从裙子下伸出的细长的美腿,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重重踹在李家姑娘的后背心。
朝周家跑去的李小妍,也因为摔碎了玉,心中一阵快意,既然她得不到那就毁了,让乐韵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