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有序入席,不到半个钟便全部到位。
客人就席,萧家晁家的中青年辈也先入席。
晁二夫妻与萧父萧母与两家几位管事的中青年拿了座席表,陪着新婚的小两口去席间打招呼。
说是打招呼,其实是调座,看看有没谁坐错位置,还有另一个原因——他们也想瞅瞅为什么会多出来的几百号人。
预排了席位的客人,基本都是对号入座,与萧晁两家青年要好并带有十岁以下婴幼儿的青年也基本安排坐同一桌。
同桌的人都有小孩子,各自照顾各自的孩子,谁也别嫌谁家的孩子多吃了好吃的,或者怪同桌有小孩的人家挑走了最好吃的,或者嫌弃小孩子闹腾影响了胃口。
带小孩子的人与同带孩子的人坐一桌,相对没带孩子的客人而言也是最公平的安排。
结为儿女亲家的晁二爷与萧父萧母从东阁转到西阁,转一圈下来,也确定了桌数,一共166,差不多也明白了多出几百号人的原因。
多出来的是“司机”和“孩子”。
贵圈在酒店或家里办席,主客几乎都遵守不成文的规则——司机不入席,即主人家只有被请的客人的座,客人的司机不随主人入席。
也因此,一般情况下,受邀请的人自己开车,或者搭计程车,若家里有司机,也只让司机送到目的,司机先去其他地方等,如果主家另有安排,司机才去主家给他们安排的地方吃饭休息。
参加宴席的人家,大多也是要脸的,如果带孩子一般也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子。
出席晁萧两家婚宴的客人,大部分带了“司机”和孩子。
司机不是真的司机,是他们自家人或亲戚充当“司机”,孩子也不是真正的小子,是一些没十八周岁的青少年。
满了十八周岁的人是成年人,没满十八周岁的青年是未成年人,属于“大孩子”,大孩子也是孩子。
很多受邀的人家便钻了空子,将没十八周岁的儿女或孙子辈或外孙辈给带上,有好些个人家甚至带了两三个。
如此一来,人数自然就严重超标了。
晁二爷与萧父走一圈下来,知道了多出四百余人的原因,面上未动声色,心里骂了几百号MMP。
骂完就只两个字——呵呵。
这次被钻了空子,他们认栽,从此以后,他们也会留个心眼,以后谁想钻空子,门都不会有。
去席间查看了回到正殿,两亲家与长辈们知会了一声,让新婚的小两口入了席,两亲家亲自去厨房,请大厨们准备上菜。
酒杯与碗碟都已经提前上桌,上菜时直接上菜就可以了。
主家通知可以上菜,大厨与侍者们如期开工,侍者先给客席上红酒,然后才上菜。
在晁二伯通知厨房可以上菜时,准备妥当的揭哥开了一只缸,将焖得皮黄肉酥的焖全羊提出大缸,放在长案上给送到小姑娘面前。
小萝莉的长袖挽在了手肘之上,缠在手臂上,再用布条绑扎起来,围着围裙,戴着手套,利索干练。
她站在宣少几人对面,她的左手边是燕帅哥,当焖全羊出炉,小萝莉抄着大菜刀左一刀右一刀,几刀就将一只羊分切成数份。
羊肚子里的鹅与鸡、糯料等因为量少,不上桌,先放置一边。
乐小同学提前计算过,一只羊分切成十二盘,前腿后腿每条腿平均分切成6等份,再搭配一份排骨连背脊肉在内的羊排。
也因此,她抄刀将一只羊先切成好几份,再分切腿和排骨,羊腿肉与排骨搭配好,再拔给燕帅哥,第二份推过去给了正对面的宣少,然后是华少、周少和吉少。
燕大少和宣少华少吉少周少将小萝莉分切出来的一份羊腿肉和排骨再剁成小段,装盘。
每只羊除了蹄和头,净重超过六十斤,平均每盘肉有十来斤。
傅哥和钱哥负责递盘子,当盘子满了,再将其移到另一张长案上的托盘内。
揭哥是块砖,除了开缸取焖羊,其他时间哪需要就往哪搬。
小萝莉挥刀如风,一个人供应五人还绰绰有余。
在她和帅哥们分切完第十四只羊时,侍者们也将另几道先上桌的菜上齐,从五味楼到五味橱来端焖全羊。
侍者们是两人一组,一人端托盘,一人负责递菜。
侍者们先端走一些托盘送去群英殿,送完一批再回头,趁着他们送菜的当儿,小萝莉和五俊少也将最后两头羊给分割清楚,再将第十六只羊分出一半也切块装盘。
多出来的份留在厨房,大厨们和侍者们上完菜也可以开饭。
忙完了,燕少宣少华少周少吉少摘掉围裙,洗了手,与小萝莉一起去群英殿。
群英殿还有座,钱哥揭哥和傅哥不愿意去,他们先留在厨房收拾物品,等大厨忙完再一起吃饭。
西装革履的燕大少、宣少华少吉少周少到了大殿走廊,转去西阁,带着一身香味儿进殿,去自己的席座就座。
美少年随长辈陪二姐与姐夫去席间打过招呼,回头招呼正殿的一些老爷子老太太,当第一波菜快上齐,他才脱身,到走廊等着。
等到小团子来了,美少年逮着一只被熏得香喷喷的小可爱进了大殿,在最大的主桌一桌就坐。
乐善没在坐正殿,他和他小师兄、卢克与晁家大姑娘以及晁家带孩子的人坐一桌。
跟着妈妈的张璇玑,最喜欢粘小舅舅乐善,几乎与他形影不离,上午一起玩,中午坐席也挨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