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原本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认为路烎不可能是符修,那符或许不是他画的,是别人给他让他种在他身上。
现实却打了他一巴掌,原来,一直说在符道上毫无天赋的路烎竟然是符道天才,他主修的是符道,而不是阵法!
被逼出原形的符,附着主人的一点意识,事见不妙,向着空中蹿去。
“还想逃,你当本仙子是花瓶啊。”乐韵乐坏了,随手就扔了一张符纸出去。
一张黄符咻的飘空,一下子就吸住了神识霉运符,硬是将它给扯了回来。
霉运符不停地扭动,试图挣扎脱离束缚。
“路师兄?”言臻微微仰着头,看着挣扎不止的霉运符,心凉如冰,原来,路烎分出了一缕神识跟踪着他,是以无论他在哪,路烎总有办法找到他。
只有线条没有实体的霉运符纸动作顿了顿,又扭动了起来。
“本仙子出手了,还能让你从眼皮子逃掉,那就是本仙子无能。”乐韵伸手将飘回来的符纸捏住,笑容灿烂:“放心,本仙子不会抹杀掉你!”
燕行看到小萝莉的笑容,神经紧绷,小萝莉每每露出那种天使一样的笑容,说明有人要倒大霉了!
言臻沉吟半晌,提出请求:“仙子,能否将它给言某处理?”
“不能。”乐韵拒绝:“你拿了无论怎么处理也只是让这一缕神识受点苦,于他本体没任何影响,在本仙子手里就不一样了。”
神识符纸疯狂挣扎,想往言臻那边跑。
“做错了事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如今没人能救得了你,哪怕你家族或师门长辈来了也救不了你。”
乐韵捏着张符纸,笑得开心:“本仙子最讨厌借人气运或夺人气运的玩意儿,你不是喜欢借人气运吧,本仙子一定让伱满意!”
藤果终于管不住自己,发出一问:“小仙子,你还要帮恶人啊?”
“哪可能呢,本仙子可不为虎作伥。”乐韵露出可可爱爱的温柔笑容:“他不是喜欢借人气运嘛,我先留着他,等遇到超级倒霉或者中了邪恶诅咒的人或妖兽,我就将这个给他种下,让他借借别人的霉运,你们觉得如何?”
“好主意!”
“这主意妙!”
三人三只兽,眼神烁亮烁亮的。
唯一觉得不好的只有附在霉运符上的一点神识,它惊恐地挣扎。
乐小同学可没怜惜它,又取了一张符出来,将粘着神识霉运符的符纸一并包起来,先封印,再用盒子装起来,扔回一只储物器里放着。
收了霉运符,再将言修士前胸和额心的符纸收回,焚化,再取了几碗药汤让他灌下去,让他坐外面修炼。
言臻待小仙子和其他人进了如意屋,快速将身上的一身衣服也换掉,另换了一新干净的衣服,然后盘膝坐地。
大约灌下去的药汤的缘故,很快五脏六肺都热了起来。
言臻运转功法,很快就沉入修炼。
天空星子如棋布,海面夜风呼呼,海中昼伏夜出的妖兽四处觅食,黑暗中,有兽成了其他兽的口食,有的兽成了享受美食的赢家。
黑暗里,处处都有血腥撕杀。
但,那些与结界内的人无关。
修炼不知时间,言臻不知道运转了几个大周天,直至听到轻微的声响,他才从浑然忘物的境界中醒来。
值时天已破晓,宣修士在露天的地方摆了个大灶烧着火在热灵膳,声音就是木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言臻站了起来,倏地愣住,他受损的根基竟然修复了!
骤然发现原本严重受损,弄不好就将修为尽失的根基竟在一夜之间修复,经脉灵力运转无阻,那种震惊感,让他一时半会竟然喜极而泣。
他是真哭了,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肆意奔流的眼泪,顺腮而下,一滴一滴地在了地面上。
宣少感觉有异,扭头一看,看到十几米之外的一条彪形大汉哭成了二百斤的孩子,惊愕脸:“唉,你好好的哭啥啊?”
他一声吼,将如意屋的人全招了出来,围观某人哭。
言臻伸手抹了把脸,将肆意纵横的眼泪抹干,毫无形象地咧着嘴笑:“我受损的根基竟然全好了,我一激动就高兴得掉了眼泪!”
宣少瞅着小萝莉笑:“小美女,你这医术越来越牛了啊,都不用行针,几碗药下去就搞定了。”
“哎,主要是灵植的药效太强,几碗药就能解决,用不着再扎针,我其实还挺想抓个人来扎针的。”
乐韵叹气,哎,云澜不愧是位比灵界的好地方,灵植药效那是杠杠的,真正能做到药到病除。
“要不,你下次遇见类似的事,先抓着扎一顿针再用药。”燕行给出了个主意。
“这主意挺不错。你们可得小心护着自己,你们谁受伤,我就抓来扎针,扎个七八天的针,再给用药。”
“燕少你个坑货,你提啥主意不好,要提这个!”宣少差点想跟燕少干架,真要论起来,受伤最多的肯定是他和燕少,毕竟他俩最菜。
一不小心出了馊主意,燕行讪讪地摸摸鼻子,麻溜地退了一步,躲去了小萝莉身后。
鹰声白音和藤果没见过扎针是什么样子,但却聪明的没问。
言臻看着相处和谐的几人小队,对着小仙子揖礼:“多谢小仙子!先有庇护之恩,如今又有救治之恩,言某欠小仙子太多。”
“欠我的,你就多找些修炼资源来还我吧。”乐韵可不会为了面子说什么“举手之劳”,帮人医伤是要消耗灵植的,她的灵植可不是大风刮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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