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乐园的众人或在修炼或在厨房忙碌时,静坐几天的阿玉坊主也终于从浑然忘我的境界中回神。
他从修炼状态清醒时下意识的想睁开眼,但是眼皮被什么粘糊住,睁都睁不开,与此同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
那种臭是他用语言描绘不出来的臭,熏得他当时也没顾得睁眼就想“哕哕”的干呕。
想呕张嘴时感觉不对立马闭紧嘴,他也来不及思考“我在哪”那种问题,伸手抹眼睛和嘴时感觉手上也粘糊糊的。
阿玉坊主也终于醒悟,他在排毒呢!
不用说,身上粘糊糊的东西肯定是从身体内排出来的杂质,那种让人作呕的臭味自然就是杂质的气味儿。
阿玉坊主反应过来,也不睁眼,立刻伸手摸向旁边,抓到一条自己提前预备好的毛巾用来擦脸。
来回抹几次,把糊眼睛的物质抹掉,再看自己,最外面的外套还是干净的,从衣服内钻出的臭气直往鼻子里钻。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比屎坑还臭。
臭味太浓,阿玉坊主再用毛巾擦手,扔掉已经脏得像是从油桶里捞出来的毛巾,脱掉外套,再扒粘糊糊粘身上的衣服。
幸好他有准备,只穿贴身薄打底衫和一件外套,没穿羊毛衫、保暖衣之类的,现在清理自己也不难。
但是,他身上排出来的杂质太多,里头的衣服也像是放淤泥沟里拌过似的,已经分不出原来的颜色。
阿玉坊主迅速剥掉脏衣服,用沾有杂质的外套当毛巾先擦快结垢的杂质油垢,然后再冲澡。
他用掉大半包洗衣粉,耗时半个多钟,终于将排出来的杂质清除掉,把自己收拾清爽,再打扫卫生。
把洗浴间也清扫干净,阿玉坊主把密封的垃圾扔垃圾桶,回头再洗漱一番,神清气爽地离开海棠院。
他老人家一步三晃的晃至乐园,也感知到任少毋少和姓红的兵哥与萧少、柳少都在大厨房的饭堂,他也晃进厨房。
任少毋少见到出关的郝老,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短短两天的功夫,郝老看起来年青了二十来岁的样子!
郝老皮肤变白,人变年青,说明他的排毒过程顺利并取得奇效。
任少毋少瞅着意气风发的郝老笑:“恭喜郝老重获青春!”
“同喜。”阿玉坊主背着手,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饭厅,脸上的喜气那是压都压不住。
萧少柳少和红肆看着看起来像五十来岁中老人的郝老,也由衷的羡慕,等他们活到郝老那样的年岁若也能像郝老这样精神,他们做梦都能笑醒。
郝老正是精神振奋、情绪激昂时,任少毋少打铁趁热,等老人家坐下,他俩立马就问他排毒时的感想。
阿玉坊主心情愉悦,对于服药排杂质的感触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他也大大方方的分享自己服药后的反应。
萧少柳少和红肆帅哥都是由小萝莉帮针灸排杂质,他们没有体验过自己服药排毒的经历,也异常上心,用心的听取前辈们的经验。
老少们正说得开心,听见小姑娘和俟大少、黎先生说话的声音,一个个望向门口,稍稍一刻就见小姑娘牵着她宝贝弟弟进屋。
乐善是个非常有礼貌的好孩子,向郝老和任少等人问好。
“阿玉前辈您出来了啊,我还以为你老要坐到明早呢。”看到阿玉坊主变年青的样子,乐韵那是半点不奇怪,笑盈盈的走过去。
阿玉坊主笑容和蔼,笑得跟弥勒佛似的温和可亲:“小丫头的医术越来越厉害,你新研究的排毒药效果真是好,无伤无损,效果却是顶呱呱!”
“那是,我这医学鬼才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只可惜,没好药材,就算我医术再好,丹方再多也只能望而兴叹。”
乐韵可不会虚伪,超级淡定的接受夸奖,还不忘自己给自己脸上贴点金,妥妥的是个诚实的孩子。
阿玉坊主瞪着眼不说话,他敢说,臭丫头肯定猜到他接下来想说什么,所以她先一步以没好药材没法制药的话来堵他。
小丫头先一步截自己的路,他那想找小丫头淘药的话也真说不出口了,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提。
小姑娘走到桌旁坐下,他弟弟挨着她坐着,黎先生、万俟大少也依次坐下去,他们速度快,从而毋少想跑小姑娘身边坐也没机会。
毋少幽怨地瞪抢到小萝莉身侧另一个位置的黎先生,那表情好似跟他有深仇大怨似的。
对此,黎先生有视无睹,被毋少盯也无动于衷。
小姐姐进厨房啦,在群英殿前练功的大小少年们也飞奔回房间,披上外套,再去卫浴洗漱。
大小少年们还没收拾好,晁董的车也风尘朴朴地抵达乐园的西大门外,他下车按响了门铃。
“谁这么早?”
听到门铃声的众人,一脸惊讶。
“我去看看。”乐善弹身而起,风风火火地跑。
其他人都没跟小乐善抢活,小乐善还没跑到西大门,洗漱一番的大小萝卜头们结队进厨房报到。
少年坐另一桌。
乐善打起飞毛腿,跑到西大门门口,朝外一瞅,认出停门口的车牌,欢快地喊:“二伯二伯。”
“小乐善,是二伯哟。”晁二爷看到跑来的小乐善,分外惊喜,赶紧返回驾驶室。
乐善跑过去,打开铁门,等到二伯的车驶进园,仍旧把门关拢,再飞奔着跑到倒座房前等着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