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神堡女王·“狂怒姬”费罗莎理解了。
“追上飞散的泡沫。”吴尘心中一动,小黑鸟再次加速。穿越一个个砰然炸开的彩色气泡,冲向无尽的深渊。无疑,地球的深度也被“荒芜梦境”拉长。无论吴尘如何加速,极限下坠的小黑鸟仿佛永远无法抵达目的地。
当然,这也是霉菌女王“黑暗之母”玛哈卡利的“神识”在作祟。
或许在这场本时空的“黑暗守护神”与入侵的“真神幼体”的旷世神战分出胜负之前,双方都刻意屏蔽了所有可能的干扰。
要知道,吴尘也是实力强大的半神。虽然小宇宙没有完全点亮,可即便是这样那些瞬间开启的高维能力还是令人忌惮的强大。
而且从立场上说,他也不完全中立。毕竟达成最大收割才是作为“代理收割者”此行的主要目标。
要不然怎么说“无论好坏,都是收割”呢,对不对?
设身处地感受到霉菌女王“黑暗之母”玛哈卡利的真实意图,吴尘随即放慢了脚步。既然是一场神战的外溢效应,那就最好不要过于激进。
这段迎着扑面而来的彩色泡泡的穿越之旅,吴尘甚至能惬意的打个盹。
直到最后的泡沫幻灭,七彩斑斓的景色统统褪色。
吴尘终于看清了真相。
激烈的战斗已经暂告段落。
在满是钻石结晶体的地心深处的战场,仿佛断断续续的“乐谱”,漂浮着许许多多的能灵体的碎片。
这些都是两位神只被互相撕碎的神性残余。
可辨识的更多出自霉菌女王“黑暗之母”玛哈卡利。
还有一些吴尘用时空贴片“粘贴(锚定)”的被黑暗蛇魔阿波菲斯吞噬掉的《神战:权力之眼》中埃及众神的神性碎片。
很快,在悬浮的“能灵碎片”中,吴尘发现了一个耀眼的“闪光点”。
“啊……你们的剧情果然没有落幕。”吴尘强大的〖Ω小宇宙〗已经自动将这个“闪光点”的能灵结构补完。
神奇的一幕紧跟着上演。
开启高维能力的左手无声自燃,焚尽皮肤的骷髅之握瞬间显现。
那些散落在战场各处、分崩离析的“能灵碎片”被可以操控一切的高维之手释放的无形之力聚拢到一处,与“闪光点”的能灵结构,首尾相连,不断延展。即便缺失的部分,也会被高维之手当场撕碎别的“能灵碎片”中相同的结构填补。
肉眼可见,一枚做工精美的黄金手镯被重塑如初。
这分明是爱神哈托尔的那只封魔手镯:镶在手镯上的四十二颗星星,每一颗代表着荷鲁斯为了解救她杀死的恶魔。
正如在《前哨站竞赛》蛇山大战的最后,前哨女英雄们对爱神哈托尔的神性解析。
巫后琳毫不忌讳的说出自己的判断:那位爱神很有问题,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那时她还年轻,很容易被诱惑。能保护她远离诱惑的只有那只封魔手镯。
吴尘也同意:虽然是连冥界的亡魂都要奉献爱心赋予关爱的爱神,却不知道“被爱”的滋味。所以要不断上演“被诱惑”到“被拯救”的循环戏码,来品尝被爱的滋味。
影子夫人贝娅特丽克丝于是醒悟:爱与被爱,这是爱神哈托尔神性中的原罪啊。葬送掉全部的埃及众神以及众神的联军,作为滋养“阿波菲斯畸变体”的血肉大餐,难道说,这就是爱神哈托尔心甘情愿沦为决赛玩家的棋子,受决赛玩家摆布的原因吗?
吴尘随即说出所有人都明白的残酷真相:从本质上说,埃及众神也曾是一张「感染卡」。
他们不过是玩家手中的“一张牌”而已。
经由“阿波菲斯畸变体”之口,遁入冥界的天空之神荷鲁斯和爱神哈托尔的剧情显然仍在延续。
就在此时。当封魔手镯被重塑,伴着一股来自冥府的死气,爱神哈托尔随即现身。
“日安,大人。”惊慌失措的表情仍然残留着全程目睹神战的心有余悸。
“日安,女神。”吴尘毫无芥蒂的微笑回应。个人判断从不会影响他的大局观:“荷鲁斯呢?”
“我的爱人被……撕碎、吞掉了。”爱神哈托尔的绝望超出了她对世界的认知。
“被谁?”吴尘立刻警惕。
“被……”爱神哈托尔抬起戴着封魔手镯的那只手,颤栗着指向了被密集的钻石晶簇遮蔽的战场深处:“里面的东西。”
吴尘一闪即灭的真视之眼穿透密集的晶簇,看到了一个比先前更熟悉的“能灵结构”。
“该来的终归会来。”
叮嘱神堡女王·“狂怒姬”费罗莎小心皆备,吴尘随即走下小黑鸟。在爱神哈托尔的陪伴下,走向战场深处。
期间,越来越多散落在战场各处、分崩离析的“能灵碎片”被一闪即灭的真视之眼解构、重组。很快,一个长满森森利齿,像极了“阿波菲斯畸变体”能吞噬一切的巨大口器的“死亡之门”被吴尘用高维之力重塑。
正如先前经由“阿波菲斯畸变体”之口遁入冥界的天空之神荷鲁斯和爱神哈托尔,这座“阿波菲斯之口”形状的“死亡之门”,本质上是一座时空之门。
在吴尘拿捏一切的精准操控下,连通未知时空的“死亡之门”被蠕动的“阿波菲斯之口”强行开启。
更多的“能灵碎片”喷涌而出。吴尘的视角随即被拽入了〖Ω小宇宙〗璀璨的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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