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要如何说服他呢?”
小团子撑着小下巴,苦恼极了。
她又没见过这牢里的犯人,更不知道什么魔界还是妖界的罪人,如何去说服呢?
“简单,”白衍打了一个响指,满目自得之意,笑道:“只要你允诺他,事成之后,放他出狱,那他必然是要为你服务的。”
“不、不成的,”小团子想也不想的就摇头拒绝,眼里还带着可见的畏惧和胆怯。
“若是被父君知道,我放跑了这狱中的罪人,那我会被父君活剥了的。”
她小的时候,因为贪玩无忌,就曾放跑了一个魔族的恶人。到最后,父君是捆着她的两只手臂,两条腿抽她鞭子的,比打这些罪人们还要狠厉上几分,害得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还在无情殿内整整躺了一万年没有出门。
那时候,她的身子比现在虚弱,比现在瘦小,可是父君依旧下得去手,甚至不留丝毫的情面和顾及。
那之后,她便知道,放跑狱中罪人,是大忌,是父君的大忌,更是鬼族的大忌。
所以她不敢,更不会再去触碰父君的这条底线。
“殿下竟会这样对你?”白衍倒是觉着有些心惊和感叹,毕竟小团子可是阎王殿下唯一的小闺女啊。
他以为,阎王殿下舍不得下如此重的手呢。
“嗯,会的,”小团子重重的点头,甚至还加重了语气,道:“父君就算在任何事情上再纵容我,都不会在这件事上,给我一次机会的。”
“那——”白衍偏过头看向她,有些疑问道:“当年被你放跑出狱的魔族人,是何下场?”
“死了。”小团子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连眼波都不动一下,语气也在瞬间变的凉薄了起来。
“为何?”
“因为他利用我,利用我年幼,心慈,所以我杀了他。”
“你杀的?!”这句话惊的白衍惊愕的站起身来,万分不敢相信的样子,愣在了原地看她。
“自然,”小团子缓缓的转过头去看他,唇角一撇,带着几分莫名的杀气。
像。
像极了阎王殿下。
白衍睁大了瞳眸,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身上那泛着冷意的寒气似从脚底冒出,让人不由的生出胆寒之意。
“他骗我在前,我杀他在后,有错?”
“不——”白衍急忙的摇头,对上小团子那一镜透底的紫眸,仿佛不起波澜的湖面,骤然落下一颗石子,荡起轩然大波。
这、这小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大的气场?
他哆嗦道:“你、你没错,错、错……错的是他。”
“那是自然,”小团子收起了身上所有的寒意,淡然的回过身子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所以啊,你这条,行不通。”
“那、那怎么办?”白衍脚步微动,刚想重新坐下来,可是看着面前这小小的身影,想起她方才那般骇人的气势,又不敢坐了。
“重新想一个法子。”
“小祖宗!”白衍倾过身子去,脑门子都快要扭成麻花了,“这是最好的法子了,我上哪儿再去找其他的法子?”
小团子转过身来,俯瞰着他道:“不用放他出狱,我也可以从他的地牢离开。”
“怎么可能?!”白衍连忙直起身子来,摇头否决,“不可能的,你要是从他地牢离开,不许诺他点好处,他怎么可能不告你密?”
“那就让他说不了话!”
“你、你开玩笑呢吧?”白衍看向小团子有些不敢相信这话是她会说出来的。
这,这还是他当初认识的热血的,好玩的,善良的,可爱的小殿下吗?
“我没和你开玩笑。”小团子蹙起了小眉头,很不喜欢他用那种看小孩的表情看她。
她虽然小,但是她脑子成熟。
有些事情,小孩子想不到的,她可以想到。因为她,可不是小孩子,她是已经有了十八万岁心识的鬼族小殿下。
“你、你这就不怕你父君剥你皮了?”
刚刚不还怕的很吗?
现在就敢让人说不了话,要废人的舌头了?
“你在想什么?”小团子一头黑线的站起身来,鄙视他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敲晕他,让他看不清我们的情况下,我们再出去。”
“啊?……哦!是、是这个意思啊?”白衍颇为尴尬的摸了摸鼻梁,低下了头去。
他,他还以为这小殿下真的是疯了呢,要废人家舌头呢,原来是他想岔了啊。
小团子双手环胸,“怎么,你以为我要杀了他?”
“那、那倒也不至于……”白衍抬头笑了笑,“罪、罪不至死啊。”
就像他一样。
更罪不至死。
“呵,”小团子冷笑一声,问道:“那你规划好了出狱的时间和路线没有?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明日!明日就可以!”
“这么快?”
白衍点头,“是,一切就看小殿下您今晚的表现了。”
“我?”小团子不解,指着自己说道:“我表现什么?”
白衍笑了笑,没有回她,只是双手合十,凝结术法,便有两道金色夹杂着魔气的光推向了结界处。
不过刹那,两道光便从结界的上方,缓缓的拉开了一道小口子,随即越拉越大,越拉越平。
小团子甚至还隐隐约约听到了白常姐姐和孟茴姐姐的争论声,也不知道她们在吵些什么。
再之后——
“媛儿,”一道熟悉的沉声出现在她的身后。
小团子猛的回过头去,心尖蓦然一跳,“父、父父父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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