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
白常与妙媛方上马车,车外就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
“许羡将军这一大早是要去哪?”
“二皇子殿下的声音!!”妙媛万分惊讶的探头看了出去,正对那人看过来的警觉视线。
她有些不自在的往白常身后缩去,心里觉着奇怪,他怎么会过来呢?
长孙熙屿挑眉,见是她后,收起了眼里的敌意。
白常也抬头看了出去,低声问道:“他就是二皇子殿下吗?”
她“嗯嗯”点头,“是他。”
“二皇子?”
马车外,黑常惊讶转身,不解的问他,“您怎么过来了?”
“将军去哪,我便去哪儿。”长孙熙屿坐在木轮子上,转头过来,定定的看向他。
便这一瞬间,黑常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看来,他这是要同去啊。
黑常不由得问道:“二皇子殿下这是私行还是陛下的意思?”
他看着他笑了笑,“许羡将军以为呢?”
“若是私行,在下自是欢迎的。”
“哦?”长孙熙屿有些意外的目光看他,“这么说来,要是我父皇的意思,许羡将军怕是不许了?”
“二皇子殿下说笑了,”黑常缓缓的走向前来,轻轻的俯下了身子看他。
身后的凌晨有些警惕,刚要出手,就见面前的长孙熙屿,缓缓的打了一个手势,制止了他。
黑常紧盯着他的眼睛,气场十足的强大,低沉道:“若殿下是奉命而来,那就随着大将军于伟与县令元书一道吧,在下雇的马车,怕是坐不下殿下了。”
长孙熙屿面色不变,丝毫不见任何的惧色,甚至还轻轻的勾起了唇角,正面的对上他的视线,道:“我带了马车来,不若将军与我同座?”
黑常轻嗤一声,缓缓站起身来,转过身子去,眼眸森冷了下来。
此人倒是难缠,怕是不好对付。
“黑常……”探出车窗外的妙媛用密音呼唤他。
黑常抬眸,正对上自家小殿下那忧愁的视线。
“不必与他争论什么,他要去便去吧,我们早日出城才是正事。”
昨儿个,她已经领教过此人的厉害了,所以此时此刻,妙媛是极其不愿黑常再对上此人的。
当务之急,是要去城外受疾一处,其他旁的什么事,都无所谓的。
黑常轻点了一下头,“听您的,小殿下。”
妙媛点头,在缩进去的瞬间,转头看了一眼那坐在木轮子上的人。
刚巧,那人也在抬头看她。
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的那一双眼睛不复昨日那般打量和窥探,而是多了些旁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呢?
妙媛不知道,她只知道,接下来的一场戏要演好了,可不能再惹出什么旁的祸端来才好。
长孙熙屿看着她的脑袋探出来,又看着她的脑袋缩了回去,不由的弯起了唇角,多了一丝的笑意。
黑常转过身来时,他的面色又在刹那间恢复如初,端正肃雅。
“竟然殿下想同行,那在下自然是欢迎至极。”
长孙熙屿微微低首,“那就叨扰了。”
“就坐殿下的马车吧,在下的马车内,已经坐了两个妹妹了。”
“哦?”长孙熙屿好像来了兴趣似的,说笑道:“将军在外游历,竟还带了两个妹妹同行?”
“家妹生性自由,不受拘束,在下管不得她们,随她们的便吧。”
“原是这样。”
长孙熙屿低下头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笑,“确实自由自在,不受拘束的很。”
“什么?”黑常没太听清他说的话,也不知道他在呢喃些什么。
“没什么,”长孙熙屿笑了笑,招呼凌晨推着他离开。
“走吧将军,时辰不早了。”
黑常也没有追问什么,反正他也不感兴趣。
前头,白常与妙媛坐的马车缓缓走动了起来。后头,二皇子殿下的座驾便徐徐的跟了上去。
上面正坐着二皇子殿下长孙熙屿与黑常,外面赶车驾马的则就是凌晨了。
他一直是这样身兼多职的,毕竟他已经习惯了。
马车内
白常皱眉问道:“他跟来做什么?还是怀疑你的身份吗?”
妙媛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昨儿个黑常已经说的够清楚了,他应该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了。”
“可若是派人去查哥哥的身份呢?”
妙媛想了想,道:“那即便是快马加鞭,没有个三五日,也不会有什么回信吧?”
“曼珠说的极是。”白常佩服的点头,他们家小殿下不愧是人人都夸的聪慧之人。
妙媛笑道:“曼常姐姐怀疑的也对,总之我们要小心提防着才是。”
“是呢。”
白常捏起盘子里的一块小饼,放到嘴中,忽然想到了什么,骄傲道:“怎么样,还是我自己起的名字好听吧?”
曼常曼常,既有曼,又有常,既应和了小殿下的曼珠之名,又保留了她自己白常的名字。
“是是是,曼常姐姐真厉害呢。”
“哈哈哈……”
……
城外城北
人族受疾之处
黑常下了马车后,便被眼前所看到之景给震撼到了。
实在是,实在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随处可见的破落棚子搭建而成的随意形状的小屋子,就这样装下了一大家子的人。
有老有幼,有男有女,有的身患恶疾,重症在身,只能躺在床榻之上无法下地,有的病痛全无,腿脚利索非常。
他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这健康的人要与这身患恶疾的人放在一起生活,不是说这恶疾是会传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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