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
瑜恒便将云羽与魔棋两个人带进了大殿之中。他低身行礼道:“师傅,殿外还有寒墨师弟求见。”
妙媛头连忙抬了起来,心里一喜,大蛇来了?
画长老眼皮子一跳,脸上的神情立马便冷沉了下去,周围的气息瞬间冷寒。寒、墨!!他要是敢为这个小鬼求情来的,他回去必不会放过他。
暝澜神情有些不耐烦,“他来做什么?没有告诉他,此刻大殿正有急事处理吗?”
瑜恒低身回道:“弟子已经回绝了,可是寒墨师弟表示他有重要的事,必须要求见画长老,所以特意让弟子进来通禀一声。”
“见我?”画溱颜一听是来找自己的,不是为这个小鬼求情的,眉头的怒火便散去了一分。
瑜恒转过身去,低身行礼,“是,好像事关祭祀大典一事,不知画长老作何安排?”
暝澜越发不耐烦,言辞都加重了起来,“祭祀大典之事,事关重大,你没有与他讲个明白?”
竟还让他找到风菱轩大殿门前来了,他这个师傅是怎么当的。
画溱颜站起身来,低身行了一礼,“或许有些遗漏之事,我没有说的清楚明白,我这便出去见他一面。”
暝澜烦躁的摆手,“不必了,让他进来。”
瑜恒低身退去,“是。”
画溱颜微微拂了拂袖子,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不该生气了。
这该死的寒墨,收了他,就是专门来讨债的。
妙媛跪的腿都快麻了,怀中的糯洺方才被吓了一下,此刻正打着盹想睡觉呢,她当着师傅与众位长的面又不好将它收回乾坤袋中,只好让它再坚持一下了。
寒墨走进大殿,一眼便看到了那跪在大殿中央的两个人。一个跪的身量笔直,风姿绰约,极具大师兄风范。一个屁股都快坐到后脚跟上了,想必是跪的时间长了,一点形象都不顾了。
他心里好笑的摇了摇头,面上一派正经的走过去行礼,“见过宗主大人,四位长老——”
暝澜挥了挥手,“不必多礼,你退到一旁去吧。”
“是。”寒墨直起身子,从妙媛的身后稳稳的走过。妙媛后脊背一下便挺直了起来,莫名的就有了一种气场在支撑着她,让她放心极了。
太好了,有大蛇与师兄在,她还怕什么呢。
寒墨走过去,低身又给画溱颜行了一礼,“师傅——”
画溱颜重重的冷哼一声,挥袖坐了下去,“你倒是会挑时候。”
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过来问问题,不知道他的脑子是不是给驴踢了,还是真的闲的慌。
寒墨低着头,往他的身后站去,低声回道:“弟子是真的有急事,所以才想求见您的。”
“行了行了,有什么急事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说。”
他现在哪有什么闲心管他的什么急事啊。哪怕是再着急的祭祀大典一事,此刻的情况,也轮不到他们师徒此刻在这大殿上议论。
寒墨低着头,唇角轻勾。正如他所料,他也不想问他什么问题,只不过是想过来替曼珠说话罢了。
那边的云羽与魔棋看着他大大方方的走进来,又十分坦然自在的留在了大殿之上,便恨得咬牙切齿。
该死的蛇族人,别以为他现在与鬼族的小殿下搅合在一块,他就奈何不得他了。
等家姐过来,他与鬼族的小殿下,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瑜恒重新走进大殿中央,往主位一旁的位置站去,转身看着云羽与魔棋二人命令道:“你们二人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行礼?”
云羽压下心里的愤怒和不甘心,与魔棋二人一起,走到大殿中央,低声行礼,“见过宗主大人,见过四位长老——”
“行了,不必多礼。”暝澜一挥手,底下行礼的二人便感觉到有一股十分强大的气场在强压着他们。
“今日之期快到了,你们可有什么想说的?”
魔棋刚弯下的腰还没有抬起来,双腿一弯便又跪了下去,“宗主大人!求您相信弟子,弟子与师兄可什么都没做啊。明明是她阎妙媛误食昏眠草昏了过去,与弟子,与师兄又有何干系啊?”
妙媛愤怒的抬头看他,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她都想放糯洺咬死他了。他怎么这么会撇清关系呢。
慕容沣也十分不喜他们这种做了却不敢承担的作为,枉为大丈夫。事实与证据都摆在眼前,他们还在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简直是玷污了若麟长老的门楣。
暝澜不想听他废话下去,厉声的打断他道:“竟然你们是冤枉的,那就把证据拿出来,至于阎妙媛是不是误食昏眠草,那就等你们拿出证据之后再说。”
“是,宗主大人。”魔棋抬头看向云羽,只见他点了点头。魔棋这才站起身来,将自己的衣袖拉开,露出那一道不大不小的伤疤来。
“宗主大人请看,这是我前几日所受蜈松之毒留下的伤口。”
“什么?”整个大殿的人都惊了。他竟中了蜈松之毒。
妙媛有些不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么惊讶。她不由得低下头去,一只手抱着糯洺,一只手扯着慕容沣的衣角小声问他:“什么是蜈蚣之毒?”
慕容沣听着魔棋说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竟然来这一手,偷梁换柱?倒真的对自己下得去手啊。
妙媛见他没反应,不由得又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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