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他想……和她做真夫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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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晨曦缓缓拉开序幕。

虞听晚睡得格外香甜,就是有点冷,明明被子很厚的。

姑娘刚睁眼,就察觉了不对。

她怎么把头埋在了魏昭脖颈处。

两人正以相当亲昵的姿势交颈而卧。

冷意,是从魏昭身上传来的。

他身子不好,被子再厚,即便两人身子紧紧贴着,可却没让他暖上半分。

虞听晚消化着这个事实。

惊喜来的太突然,她竟然有些恍惚。

往常醒了,虞听晚就会起床下地,去灶房等朝食。

可现在,她不想。

不去考虑别的,虞听晚总算有了成亲的真实感。

虽说卫慎不同意两人睡一个枕头,可这几日睡醒她都发现自个儿霸道地沾了点男人的枕头。

一次比一次沾的多。

刚开始虞听晚还会有些心虚,就怕卫慎给发现了。

可这会儿他的手还落在自个儿腰间。

虽然冷,可被他抱着很舒服。

那种舒服不是男女相贴的触感,而是一种难以言喻无法形容的踏实。

虞听晚弯了弯唇瓣。

她幼时也格外欢喜被阿娘抱着,尤其是生病的时候最为粘人。

这种踏实感,就好似天塌下来有人撑着,不用一个人跌跌撞撞,独行踽踽。

即便姑娘清楚,真出了什么事,还得她护着娇弱的卫慎。

可这一刻,她格外的满足。

姑娘哪里知道,娘亲和夫君是不同的。

夫妻还可以做很多事。

可以起伏,潮湿以及重重顶撞。

姑娘眼儿亮亮的。

开始想以后的事。

家里要添置的太多。

可惜县里很少有人在院子里养鸡。

实在是味道重,每日一早啼鸣还会吵到邻里。

院子空旷,总不能荒废了。

得空出一部分,安顿老牛。

她苦日子过久穷惯了。就想着划出一部分来种菜,回头也不用去街上买。

正琢磨着,虞听晚似有察觉,缓缓抬眸,对上魏昭的眼。

“夫君。”

“嗯?”

这一声是男人喉咙发出来的,又低又哑。

魏昭刚醒,意识还不是很清醒。睁开眼后,很快又恹恹闭上了。

他把姑娘往怀里带了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很细。

很软。

触感不对。

没有毛。

不是伏猛。

魏昭猛地睁眼,彻底清醒了。

对上一双水盈盈的眼眸。

她模样好,生得白净。

至少魏昭没有见过比她还娇艳的姑娘。

可魏昭不知。

是她纤腰楚楚,即便透着一层里衣,也能感知其滑腻如脂。还是其他女子也这样。

近在咫尺的距离,彼此的视线相汇。

鼻尖缠着她身上的幽香。

年轻的两具身体相贴,软香暖玉在怀,魏昭做不到心如止水,呼吸开始不知不觉凌乱。

在他怔神之余,虞听晚很无辜提要求:“能不能再抱紧些。”

魏昭:“不能。”

虞听晚只好很礼貌:“能说说原因吗?”

魏昭松手,和她拉开距离。

他有些吃力的翻了个身,面对墙壁。

虞听晚抿唇:“对不住。”

就魏昭对她避之不及的模样,绝对不可能是他主动来抱自己的。

虞听晚很诚实,继续道:“有些时候我忍不住。”

“我想克制的。”

虞听晚戳了戳他的后背,表示无奈:“可我就算睡着了,身体也很诚实。”

说着,姑娘不忘总结。

“就你……对我的吸引挺大的。”

魏昭闭了闭眼。

即便他没看见虞听晚的神情,也知姑娘说话时,定脸不红心不跳,就连眼儿都干干净净。

姑娘没通情爱。

她哪里知道方才的一幕,对病重虚弱但那方面健全的男人来说,有多大的冲击。

什么身体诚实?

姑娘不过随口说说,转头就忘的。

只有他身体才真的诚实。

反应……也大。

尤其是早上。

要是不及时转向背对他,只怕姑娘也会察觉出他身上的异样。

见他不语,身上好似还沾了层生人勿近熟人回避的气息。

虞听晚就……很疑惑。

“卫慎。”

她:“你……”

虞听晚严肃:“你这样不成,得适应。”

“毕竟我想对你做的事只会更多。”

魏昭语气沉闷:“你可以出去了。”

虞听晚:“那没什么的。”

“你把手伸进去摸,我都不在意的。”

魏昭……更难受了。

明明刚开始两人睡在一起,他一心想死,从未有过半点旖旎。

早些年送上门自荐枕席的女子并不少,魏昭却坐怀不乱,只会觉得烦。

他的认知从没有比这一刻清晰。

他不是圣人,做不到六根清净,也没法断了情和欲。

他从不否认,他对虞听晚的想法不纯粹。

是男人对女人的心思。

再准确一点。

是……只对她才会有的心思。

他从不是优柔寡断之徒,也不屑做那种占了姑娘便宜的宵小。

魏昭生了个念头。

他想……和她做真夫妻。

驿站,准备启程。

五皇子应殷昨儿一宿未眠,这会儿眼角泛着青色。

这次要留下不少官员,他除了细细打点外,还得确保把棺椁运往上京的途中万无一失。

他看了身后的亲信一眼。

亲信会意,上前一步:“魏将军生前曾将顺国公及魏家先祖全迁移葬至老家夷陵。”

“皇恩浩荡,圣上破例以亲王待遇下葬。”

“回上京最短的路线不会经过夷陵。可我们爷念着将军劳苦功高,有意多绕路程,在夷陵魏家祠堂逗留一日,后再回上京。”

应殷不是没拉拢过魏昭。

要是魏昭愿意为他所用,便能助他如虎添翼。偏偏魏昭软硬不吃,丝毫没有要站队的意向。

他知魏昭在魏家军的地位。

如今魏昭没了,迟御便是魏家军里头说话最有份量的人,应殷愿意去花心思。

何况这事传出去,对他的名声更有利无弊不说,

迟御冷硬的面庞闪过感激。

可心中有没有感激,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比谁都清楚,魏家每代子孙对夷陵老宅的看重。

将军每年都要回去祭拜先祖。

有一次,还把他给带去了。

将军给祖坟上了香后,曾出声问他。

“可知我为何非要将父亲和祖父迁回夷陵?”

迟御:“属下愚钝。”